莫不是之前那隻“老鼠”告狀,所以李韞才會來到這裏?
不過,這速度也太快了,而且隻是抓她,不至於調動這麼多人吧?
“本王奉命追查朝廷要犯,凡阻攔者,格殺勿論!”
李韞推開老媽媽,命令官兵搜查整棟樓。
原來不是找她的,藍羽裳鬆了一口氣。
但趁這會兒人員雜亂,現場哄吵,是個難得脫身的好機會。
於是她強裝鎮定地走下樓,排隊檢查。
聽聞犯人右胳膊受傷,所有人隻需要撩開袖子,就可以自證清白。
等到藍羽裳的時候,官兵見她胳膊沒有受傷,就喊著放行。
她往外走了兩步,李韞突然高嗬一聲:“站住。”
藍羽裳微微一愣,腳步隻停了半秒,強裝鎮定的繼續走著。
“我讓你站住,沒聽到嗎?”
李韞不悅皺眉,伸手抓住藍羽裳的肩膀。
藍羽裳下意識的反手抓住他的胳膊,身體下蹲,掃出左腿,提起右腿踹了過去。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不帶一絲停頓。
“好快!”
李韞覺得對方身手十分迅速,似乎是練家子,便更加懷疑她的身份。
其他官兵也很快把二人包圍起來,藍羽裳見狀推開糾纏的李韞,想快速跑出去。
卻沒想到,李韞一個推手,直接把她推倒在地,背後火辣辣的疼。
而這一招,可謂是動用了他七成的功力。
“該死,這副身體還是太弱了!”
藍羽裳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鮮血,怒罵一聲。
李韞翻身上前,一把抓住了她臉上的麵具。
“青天白日,鬼鬼祟祟,還戴著麵具,本王倒要看看你到底是長什麼樣子!”
藍羽裳不由瞪大了眼睛,雖然臉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她不想在這裏被他發現。
她趕緊抓住李韞的手腕,大喝一聲:“是我,藍羽裳!”
“怎麼會是你?”
李韞當即鬆了手,藍羽裳好歹是他的妃子,如果在這裏揭開麵具,讓所有人共睹她的醜容,他的臉麵也掛不住。
結果經過他們這一鬧,全場的視線都在二人身上。
“出去說。”
藍羽裳轉過身,留下一道清冷的身影。
李韞跟了上去,臉上的表情更加不悅了。
“這裏是女子不該來的地方?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是來找杜公子的。”
藍羽裳當然知道,他接下來還會盤問裏麵的人,隻有真話假話摻半,才能迷惑他的視線。
“你竟是來這裏找男人的?”
李韞不可思議的擰眉,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了。
“難道就隻許你們男人尋歡作樂?女人尋不得?杜公子生的比女子還貌美,我想見他,有何不妥。”
她不以為然的說著,聲音不大不小,卻聲聲刺激著李韞的耳膜。
下一秒,他果斷拽著藍羽裳,坐到了馬車裏。
“這次就算了,下次不許再進出這種類似的場合。”
李韞看著她那身不倫不類的打扮,悶悶不樂的別過頭去。
藍羽裳白了他一眼,無語的撇了撇嘴。
“王爺,是王爺嗎?奴婢小翠,有要事請見!”
馬車外,突然響起了丫鬟下翠的聲音。
她原本準備回府向王妃和王爺參藍羽裳一本,路上看到了李韞的馬車,這才折返。
可惜她沒有看到,藍羽裳和李韞都在馬車裏。
“小翠?月容的丫鬟?”李韞還記得有點印象,“何事?”
小翠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王爺,您來的正好,藍側妃不守婦道,奴婢親眼見她進了春香樓!側妃娘娘放蕩跋扈,我家王妃在她手裏吃盡了苦頭……”
誰知這丫鬟居然是來控訴藍羽裳的。
李韞緊抿著嘴巴,即便他不去看藍羽裳的臉色,都能聽到她握拳發出的咯咯聲。
“王爺,側王妃這麼做,根本就是不把你放在眼裏啊,這一次說什麼您都不要放了她……”
小翠繼續吧啦吧啦著,還時不時擦了擦眼睛。
藍羽裳撩起轎簾,向前傾著身子,仔細端詳著跪在地上的丫鬟:“看來,讓你斷了一隻手還是閉不上你的嘴巴。”
小翠猛的睜大了眼睛,這聲音,怎麼會那麼像那個賤人的?
她猛的抬頭,在看到藍羽裳的麵具時,整個人都傻眼了。
她怎麼會在王爺的馬車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你你你你……”
“你什麼你?”
“我我我……”小翠一時感到不知所措。
“我什麼我?”
藍羽裳從馬車上跳下來,忽然抓住小翠的左手,使勁一擰,嘎嘣一聲脆響,她的左手也算是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