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杜笙猶豫了一下，繼續道：“那也行，不過今日就先放過在下吧。”
“允了。”藍羽裳拂袖道。
“藍姑娘，你與在下時隔五年再相逢，這不得去酒樓喝上一杯？”
杜笙摸了摸肚子，都要到飯點了，他現在身無分文，能蹭點就蹭點吧。
“喝酒？”
藍羽裳點頭同意了，正好今日心煩，喝點小酒解解憂愁吧。
不一會兒，兩人來到了附近的酒樓，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藍羽裳換了一身便裝，戴著麵具，沒有那麼顯眼。
店小二端上酒，不等杜笙舉杯，藍羽裳就咕咚咕咚灌下幾大口。
“好酒。”
白酒過腸，有點刺痛，但也很爽。
藍羽裳喝了酒，又夾了幾塊雞肉吃了起來。
難得看到她這麼放鬆，杜笙不禁微微一笑。
這時，後桌的兩位大叔聊天的聲音突然傳進了兩個人的耳朵裏。
因為他們都提到了一個人，李韞。
其中一個大叔砸吧著嘴，醉醺醺的笑道：“要到月底了，你的十位美人找好了沒有？”
“找好個屁！那宸王也不知道發什麼瘋，宸王妃去世的第三年，居然要求我們幾個商賈每月月底向他們王府選送美女！”另一位大叔惆悵的歎著氣。
藍羽裳夾菜的筷子，猛地抖了抖。
而杜笙則靜靜聽著，沒有說話。
“每月都讓我們送，兩年來也沒見多娶幾位，盡讓我們往裏送了，還不準重複！”又是一陣抱怨。
另一位大叔聞言，樂道：“聽你這意思，這個月的十位美人你還沒有找齊？算了，喝酒不談煩悶事，來來來，繼續喝！”
“每月都送，還不準重複，全京城的姑娘幾乎都送了個遍了。看來，我死的這五年，他的小日子過的十分滋潤呐！”
藍羽裳的眸子裏跳動著怒火和痛恨。
“啊，畢竟……他是王爺嘛！”杜笙訕訕一笑。
“憑什麼？”
藍羽裳握拳捶桌，憑什麼她為此惆悵至今，而李韞卻在溫柔鄉裏逍遙自在？
越是這麼想，她眸光越冷，隨即眯起雙眼，低聲道：“杜笙，你那裏有適合我的人皮麵具嗎？”
“你要做什麼？”杜笙有些遲疑道。
見她一臉堅定，杜笙深深歎氣，遞給她一張女子的人皮麵具。
藍羽裳取下麵具，戴了上去，抬頭便換了張模樣。
她轉身走到了後麵的兩位大叔桌前，弱弱的問道：“大叔，你看我可以嗎？”
兩位大叔放下酒盞，相互看了一眼，連連笑問：“不知姑娘的意思是？”
藍羽裳裝做害羞的低著頭，搓了搓手:“其實，小女一直愛慕宸王殿下多年，所以……”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兩位大叔自然是明白的。
“你叫什麼名字？你家裏人可有什麼意見？”
“小女名叫杜妍兒，自幼父母雙亡，和哥哥相依為命，前邊那位便是小女的哥哥。”
藍羽裳應答如流，說謊話都不用打草稿的。
大叔朝著杜笙看去，杜笙愣了一秒，起身，笑著拱手:“正是家妹，她對宸王殿下的心意，為兄自然是知道的，所以麻煩大叔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