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姑娘應該已經告訴你，妄圖逃出怡紅院的會付出的代價吧？”
老鴇怒氣衝天，本來就沒有抓到那個黑衣人，又看到藍羽裳還想逃跑，火上澆油，怒不可遏。
“我知道，會死。”
藍羽裳緩緩站了起身，突然有些開心，隻要那個黑衣人逃出去了，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嗬嗬，既然你知道，那就乖乖領死吧！”
老鴇氣憤的拔出手下的長刀，狠狠的劈了過去。
可突然，她停手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把你直接殺了，我不就真的賠本了？”
老鴇冷靜下來，眼神示意了兩邊的收下，“把她給我拖下去洗幹淨，今天就開始給我接客！”
“是！”
手下走到了藍羽裳的身邊，摁住她的雙手。
“什麼？讓我接客還不如讓我去死！”
藍羽裳掙紮著，但她不是兩個人的對手。
結果被人拉去澡堂清洗了一番，還好給她洗澡的都是女子。
清洗幹淨後，她穿上了一身月牙鳳尾羅裙，淡藍色的衣裙把她清純的一張小臉襯托的出落凡塵，好似天仙下凡一般，就是女子看到了都會動心的地步。
“呦，本來長的就不錯，打扮過後，和我們樓裏的花魁的姿色不相上下了。”
老鴇捏著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十分滿意。
“媽媽，我不想去接客。”藍羽裳再次虔誠道。
如果有男人碰她，她會選擇去死。
看著她眼中堅定的目光，老鴇輕笑起來：“我是花了銀子買你的，你不接客，我掙不到錢，不就做了賠本生意嘛？那我可不幹！”
聽到這裏，藍羽裳的眼中閃過一道靈光，她拽著老鴇的胳膊，興奮道：“我可以隻賣藝嗎？”
“就憑你？”
老鴇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隨口笑道：“可以是可以，但你的才藝必須能讓我賺到錢才行。”
“沒問題。”藍羽裳低頭思索片刻，笑道，“跳舞可以嗎？”
“嗯。”
老鴇抿著嘴巴，不耐煩的嗯了一聲，心中壓根就不指望她會跳舞。
買來的時候，老鴇就檢查過了，藍羽裳手上有很多繭子，一定是經常幹活的人，跳舞都是那些有錢人家的小姐才擅長的事情，她怎麼可能會跳好？
不等老鴇說開始，藍羽裳就抬起手，眼神淒涼的跳了起來。
老鴇被她曼妙新奇的舞姿吸引，不禁瞠目結舌，忍不住鼓掌。
藍羽裳也確定自己到底會不會跳舞，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應該可以試試。
等她真正跳了起來，發現確實得心應手，而且總是感覺跳起這支舞的時候，心中有種難以明說的傷心。
如果李韞此時出現在這裏，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她現在跳的舞正是當初扮演杜妍兒的時候，在李韞麵前跳起的那支舞蹈。
一舞結束，老鴇有些意猶未盡:“你這舞蹈跳的真好，可以教教我樓裏的其他姑娘嗎？”
“沒問題，不過……”藍羽裳猶豫著。
“放心，媽媽我同意你賣藝，其他不賣！”
老鴇是個精明的人，賣了藍羽裳一個人，那也隻是一個人的錢，如果她能夠教樓裏的姑娘跳好看的舞蹈，到時候就會賺到更多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