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跟我講講你和先王妃的事情嗎？”
看李韞的樣子，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應該非常好吧。
“沒什麼好講的……”
李韞突然冷下臉，他曾經做了那麼多對不起藍羽裳的事情，又怎麼好意思在別人的麵前講起曾經的事情？
這就讓藍羽裳有些懵了，難道李韞不應該為他們兩個人的愛情，滔滔不絕，好多天都說不完嗎？
相反的，為什麼他卻好像有些抗拒呢？
“因為，是本王害死了她。”
而且，還是兩次。
每當說起這個，李韞就隱隱作痛。
可事情就是這樣，無法再改變。
“怎麼會，你們兩個不應該很恩愛嗎？”
藍羽裳實在無法理解，也不敢相信，他那麼喜歡先王妃又怎麼會害死她？
“本王不是故意的，當初本王被皇上壓製，處處不得意，有人願意幫我抵製皇上的勢力，條件是奪走王妃的一樣東西。”
李韞不知怎麼的，也許是因為伊湄和藍羽裳長得像，所以他才會不自覺的再她的麵前說起塵封已久的事情。
“拿走那個東西，她就會死嗎？”
藍羽裳突然有些難過，這不是她想要聽到的愛情故事。
“會。”
聽李韞回答的很肯定，藍羽裳有些生氣:“你就這麼自私自利嗎？算我看錯你了，還以為你對先王妃多麼深情。”
“本王沒有想要要她的命，所以本王後悔了，隻是她知道了真相，自己不願意放過自己。”
卻不知道，那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本王寧願她活下來向我複仇，也不願她做那種傻事。”
說道這裏，李韞喉嚨動了動，半天才開口問道：“伊湄姑娘，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大概……和先王妃一樣。”
藍羽裳垂下眼睛，既然不能殺了李韞，那就放過自己吧。
“那你知道真相了會原諒本王嗎？”
李韞渴望的看著藍羽裳，可能是因為這個問題實在讓他愧疚了很多年，可能是因為她們長的很像，所以李韞想要從她的口中聽到“原諒”這兩個字，就算不是她親口所說，他心裏的罪惡也好受了許多。
“我……”藍羽裳思來想去，卻隻能搖搖頭，“我不知道。”
“不知道？”
李韞以為回答隻是兩個，沒有想到還有第三種，不知道。
“如果是我，我可能會原諒你，但站在王妃的角度，我不會。”
藍羽裳低頭，知道這樣會讓他心裏更加難受，但她還是實話實說了。
“為什麼？”
李韞小聲追問，視線飄到了遠處。
“誤會了就是誤會了，你曾經也那麼想過，人已經不在了，這就是結果。”
畢竟先王妃已經不在了，還哪來的什麼原諒？
“……”
李韞冷笑不止，是啊，後悔有什麼用，她不可能再說出那兩個字“原諒”。
兩人走在街市上，夜色慢慢降臨。
快要走到王府的時候，幾支冷箭突然飛了過來。
“小心！”
李韞抱著藍羽裳在空中旋轉著，但他很快發現，那些箭都是衝他來的，而不是藍羽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