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聖火宮嗎？”
藍羽裳低聲重複著，又低頭抿了抿茶水，口腔裏滿是茶香味道。
她早就料到此事便必定和聖火宮脫不了幹係，包括當日劫獄的事情，應該和聖火宮也有關係。
“雅雅，你再去查查，無比把我們樓裏的奸細揪出來。”
哪怕到現在，藍羽裳還有個很大的疑惑，那日劫獄，其實朝廷大臣本有機會把他們所有人拿下，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最終還是放過了他們。
而且他們的計劃，無妄樓裏也沒多少人知道，計劃又很突然，按理來說，不可能早已部署的那麼好。
雅雅捧著茶杯，猛喝了一大口後，突然冷聲道：“師父我們不用再查了，我已經知道奸細是誰了。”
原來這幾年，雅雅對弟子的考核越來越嚴格，而且形成了全體監督的模式，一旦樓裏出現了奸細，那一定會留在蛛絲馬跡。
“是誰？”
藍羽裳擰起了眉毛，她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不想活的，居然敢出賣他們無妄宗？
“杜笙公子。”
雅雅最開始猜測到是杜笙的時候，她自己還覺得有些可笑，但經過深入的調查後，才發現杜笙這個人有滿身的疑點。
譬如，他當初為什麼要放下聖火宮的右使不做，偏偏四處流浪？
要知道，聖火宮的右使位置可不是誰都能夠坐到的，論它的權利完全可以和陳國皇帝李熙相等。
又譬如，堂堂聖火宮那麼強大的存在，杜笙居然若無其事從中逃脫後，也從沒聽說過聖火宮追殺杜笙的消息。
“師父，其實徒兒一直有個大膽的猜測……”
雅雅欲言又止，畢竟這個猜測實在太大膽了。
“什麼猜測？”
“有沒有可能，聖火宮的宮主就是杜公子？”
當初，師父並沒有見到杜笙的真麵容。
而且聖火宮對杜笙的種種做法都太縱容了，實在讓人懷疑。
這事要放在以前，雅雅想都不敢想，畢竟聖火宮是江湖第一大宗。
但現在，她突然發現，如果結合他們三個人之間的感情，許多事竟都能解釋得通。
“不可能。”
藍羽裳還記得杜笙當初為了她，還遭受到赤水的懲罰，再說了他若是宮主，其他弟子怎麼未曾懷疑？
“可是，如果杜公子那麼做隻是為了掩飾真相呢？當初的赤水對他而言本來就沒有什麼作用？”
“可他沒理由這麼做。”
藍羽裳再一次否定，兩人雖然在感情上沒有辦法一起，但他那個人，對她一直以來都是很好的。
除非，他當初要求李韞獲取她體內係統的目的不是為了係統本身，而且為了挑撥她和李韞的感情。
但原因真會這麼簡單嗎？
“師父，徒兒也隻是一個推測，但樓裏給聖火宮通風報信的人確實就是杜公子。”
“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藍羽裳自詡眼力見好，很容易分清敵我，沒想到還是有看走眼的時候。
“杜笙找你在何處？我現在就去找他！”
藍羽裳站起身，已經沒有辦法壓抑內心的怒火了。
“師父，杜笙就在他的房間裏，隻是……”
“隻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