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樂膏究竟是什麼?
因為下聯中和紫春有了牽連,於是,萬紫春擺出了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可辛亞偉狂抓腦袋,他哪敢亂說。
“不能給你說。”
越是不說,萬紫春越覺得裏麵有問題。她揮拳假裝要打辛亞偉,“快說,否則……”
“真不能說的,你打我也不說。”
辛亞偉才不管她揍不揍自己,他打死也不能說的。可越是不說,萬紫春越是急得在椅上亂動。
“對啊,什麼是喜樂膏?”鐵大人也疑惑地問起。
陳近書:“春兒,別胡鬧了,這個我也不知,讓小辛說說。”
辛亞偉站起來,“這個兵爺應該是知道的。今晚席上真不能說。”
兵爺點點頭,但鐵大人急性子,激動地說道:“今晚酒席是難得的朋友相聚,酒後之言,概不當真,且說無妨!”
筵席之前,陳近書怕鐵木爾大人和冷兵雙方勢力一白一黑在席上鬧僵,就定了調子:酒席之言,概不當真。現在鐵木爾更是高興,再次對筵席定調子:概不當真,且說無妨。意思再明白不過,隨便張口,不會追責!
“那好吧,我隻點一下,這個真不能說破的。”
辛亞偉見鐵大人較真,也不好再敷衍了事或是推脫不語,便鄭重其辭地點了一下:“坊間有味藥,叫‘喜樂膏’,隻是名字嘛,好聽有餘卻少了幾分雅趣。”。
喜樂膏是什麼?辛亞偉還是沒有給出答案。眾人麵麵相覷,都望向了剛才叫好的兵爺,地下坊間的東西,他懂的最多。
“嗯,是味好藥!”兵爺邪魅一笑。
李福雲隻留意了兵爺說話,沒注意兵爺的表情,他追問:“好藥?聞所未聞啊!”
喜樂膏,當年可是冷兵花重金找一位大師買的方子。後來,他又購進西域藥材,改良配方,讓效果發揮到了極致。這味秘製藥膏,由於藥材名貴,售價當然不便宜。雖說冷兵旗下有好幾家青樓妓院,但能用上喜樂膏的,就連紫玉樓裏,也隻有少部分權貴使用得起。所以,喜樂膏既入不了市民藥堂,也進不了藥方醫書。鐵大人、陳近書和李福雲等,並未聽過,也在情理之中。隻是,辛亞偉如何得知,兵爺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難不成此人用過,這可是紫玉樓的寶貝,價格昂貴。忽然,冷兵自己也搖頭否定,昨天得到的信息,辛亞偉雖進了紫玉樓領賞,卻並未逗留,何況喜樂膏是真的價格高昂,他絕對使用不起。一時半會兒想不明白,冷兵撓了撓腦袋,默念:“也真是奇怪了!”
其實,辛亞偉知道紫玉樓的鎮店之寶——喜樂膏,也是偶然間在苦力茶鋪裏聽力哥們聊天時談起過。有老爺花大價錢嚐過鮮,效果奇好,比當年年輕最猛的時候還牛,意猶未盡之餘,這些老爺們便和自己驅車抬轎的力哥吹侃一番。這樣,力哥們也才有了喝茶吹牛的猛料。
“坊間好藥?說仔細點嘛!大家夥真沒聽過。”李福雲學而不厭般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倒是一如他的作風。隻是,察言觀色之道李福雲太過木訥了。什麼問?什麼不該問?該什麼時候問?學問大著呢!
兵爺見李福雲繼續追問,有些煩他。幹脆和他直接說了,“藥堂裏肯定沒有,那是我紫玉樓裏的獨方。”
妓院的獨方能是什麼?
“春藥!”本就迂腐木訥的李福雲在酒精作用下哪管得住嘴,直接給點炮了。
好吧,上聯:金秋多飲思鄉酒;
下聯:紫春少抹喜樂膏。
下聯雖是不雅,但好在意境很妙:秋天是思念的季節,可以多多喝酒,多多思念家鄉,思念親人;而春天呢?當然是春暖花開,萬物複蘇,一年中最好的交配季節。上聯鼓勵人佳節多飲多思,下聯卻勸慰人少淫少色。本事好對,隻是沾了紫春二字,一旁的姑娘不幹了,她發飆了。
萬紫春驀地站起來,提了酒杯就往辛亞偉臉上潑去,還沒完,放下酒杯,又狠狠踢了椅子一腳,“啪”的一聲,直把椅子踢翻在地,再次恨恨地瞪了辛亞偉一眼,怒罵道:“流氓!大流氓!”末了,帶著慘白的臉氣呼呼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