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辛亞偉借錢,花盈盈頓時滿肚子鬼火冒起來,這個衰人,之前的楹聯征集獎勵二百兩銀子,一晚上就沒了;上次王瑞賣蛇分了他三千兩銀子,隻一天的功夫,又沒了;他一個窮朋友治病療傷,現在還在玉簫閣躺著,所有吃喝藥錢,全是鄢茹芸自己墊著......這是什麼人啊?是花錢如流水的大公子哥,錢在身上轉瞬即無?還是金蟾蜍轉世,錢隻進不出?或許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花盈盈鄙視地看著辛亞偉,她一定懷疑辛亞偉把錢花在了什麼地方。可自打認識他來,不好吃、不好穿的年輕小夥,就喜歡喝點小酒,可喝酒也不至於費掉這麼多銀子,才幾天時間錢就沒了。
男人不好吃、不好穿,難不成好色?對,忘了辛亞偉就是大名鼎鼎的“紫玉窺狼”,越是讀書人越好色,她越看辛亞偉越像。於是,心底裏更加鄙夷起辛亞偉來。可又有一點讓花盈盈想不明白,他都有兩個未過門的老婆了,一個是溫柔入水的鄢茹芸,一個是直爽豪氣的烏蘭,二個女孩可都是美人兒,難不成還有比她二人更漂亮的,辛亞偉把大把大把的錢用在了另一個女人身上,所以才拮據得要命。
男人好色必敗家!這是花盈盈經驗這麼多年妓院生意的心得。
花盈盈想一口拒絕,但馬上把想說的話收了回來。之前和辛亞偉鬥過好幾回,知道這人的倔脾氣,於是,她冷冷地回話道:“先說說看吧,萬一不中意呢?”
好歹花盈盈鬆了口,辛亞偉也就放心大膽地把想法和盤托出了。
“上次懸賞捉蛇的方案看來是失敗了,客人們的心裏陰影並沒有打開。特別是來店裏消費的權貴高端客戶,他們惜命得很。要想生意好起來,隻有破掉他們的心理陰影才行。”
辛亞偉說到這裏,本以為此處該有點掌聲的,哪知,自己停頓的小片刻,隻有花盈盈接了一句:“剛才我們都討論了,原因大家都知道,問題是怎麼解決?”
“以毒攻毒!”辛亞偉說得很鏗鏘。
“以毒攻毒?”王瑞問得很好奇?這個戈壁巷老王藥鋪的老板,雖然常年以賣壯陽春藥為生,談不上醫術高明,但醫理還是懂的。中醫治療裏麵,對於毒,要麼像對待洪水一樣,用排解泄流的方法解毒;要麼像對待毒瘡一樣,用更毒的東西泡酒塗抹,效果亦是奇好。
“嗯!”辛亞偉看向王瑞,知道王瑞是個行家,一說就明白。“不管店裏怎麼宣傳沒蛇,但客人怕蛇,更怕萬一撞見,豈不嚇得魂飛魄散。怎麼辦?隻有讓客人親近蛇、認識蛇最後愛上蛇,與蛇同樂,才能消除客人心裏的隱憂。”
“這有意思。”
王瑞送來肯定的眼神,杜仁也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杜仁說:“辛主管,再說具體些。”
王瑞和杜仁此刻都有了興趣,露出期待的眼神,都焦急等待著辛亞偉把話說完。
辛亞偉心領神會,也就不顧主席位上慵懶懶的花盈盈了,他打開話匣子,滔滔不絕起來:“上次議事不是提過要我訓練巧靈姑娘玩舞蛇表演嘛,先前我還挺抗拒,現在看來是個再好不過的主意。”
王瑞笑嘻嘻起來,辛亞偉這是在表揚他啊!他指著自己好不掩飾地矜誇:“是我,上次是我出的主意。”
辛亞偉向王瑞又是豎大拇指,又是點頭微笑,然後繼續說道:“我今晚就和巧靈姑娘溝通,教她玩蛇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