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了我一眼說:“哥,家裏的事情麻煩你了,你就看著辦吧。”
五嬸被她這一說,瞬間不說話了,隻是眼淚不停的往下流,其實她也挺可憐的。
我朝五妹點了點頭,五妹叫白勝男,我五叔一心想要個兒子,才給她取這個名字。現在看她這樣,真是沒取錯,比男孩還能幹,看來,五嬸以後有指望了。
連同門板,五叔的屍體被抬了出來,五嬸和五妹把他送到村口的槐樹下,就被本家女人拉著住了。隻見五嬸坐在地上,哀嚎的喊:“老五,老五呀,我的男人呀,你就這麼走了呀……”
五妹戴著孝帽拉著她媽說:“媽,別傷心了,你身體不好,你還有我呢,我以後一定好好念書,將來給你養老送終。”
這哪是一個十歲孩子嘴裏說出的話,在場的人無不動容。
來到墳地,選了一個空曠的地方,放下門板,黃林讓我在五叔的屍體上裹上黃紙,這黃紙昨天已被他施過法了,希望能封住裏麵的魂魄。
我細細的用黃紙封好屍體,嚴絲合縫,不敢懈怠,一切都準備好了,就在屍體周圍倒上油,點燃了。
一會的功夫,火燒了起來,這火要燒幹淨了,魂魄就不會再出來了。屍體燒到一半的時候,我看到,火光中有個影子,滿身都是火苗,從五叔身上跳了出來,張牙舞爪在空中揮舞。
是昨晚那屍體的魂魄,我不由嚇了一大跳,在場的人,都嚇得後退了好幾步,生怕這東西從火堆裏出來。
“沒事,他出不來。”黃林不緊不慢的說。
看來他是胸有成竹,隨著火越來越旺,滿身火苗的屍體,揮舞了幾下,就不動了,漸漸倒在火堆裏,再也沒有了影像,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火都燒完了,我上前打掃了骨灰,用包袱包著,連同羊皮一起放在棺材裏。
除了黃林,本家沒有一個上前幫我,他們一定是被剛才的景象嚇怕了,不過這人心難測,平常都看著關係挺好的,可是關鍵的時候,能幫上忙的卻沒有幾個。
蓋上棺材蓋,我問黃林:“用不用墨鬥?”
為了以防萬一,我把前幾天用的墨鬥拿來了,黃林搖了搖頭說:“這次不用,魂魄已被壓住了,再說將來找到人皮,還要開棺。”
回到家中,天色已晚,躺下我就睡著了,這幾天的經曆,就像過山車一樣。一連串的事情讓我的大腦,時刻處於緊繃的狀態,我想好好的睡一覺。
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是被黃林叫醒的,我睡眼朦朧的問:“幾點了。”
“都一點了,快起來吧。”
我看了看外麵的天,天是亮的,看來是下午一點,我翻了個身說:“我再睡一會吧。”
“你都睡兩天了,這都是第三天下午了,快起來吧,車在外麵等我們呢。”
什麼?我睡兩天了?聽到他的話,我一骨碌爬了起來,隻見黃林收拾的幹淨利索,身邊還有個雙肩包。
忙起來洗涮一番,我想起來了,今天是黃林選得黃道吉日,給那兩個女的做法。
這次外麵停了一輛越野車,一路顛簸了兩個多小時,我們來到城郊的一片墓地。
城裏人死了可不像我們農村那樣,在墳地裏就埋了,特別是那些有錢人,他們都是選擇風水好的地方,買一塊墓地。
這墓地就是死人的房子,聽說和人住的房子一樣,有買墓地的,還有炒墓地的,還有人因為這個發了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