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大嫂,你這是回家呀。”我和她打招呼。
薑梅狠狠的瞪著鄭健說:“你那些壽衣還在賣嗎?”
“沒有,沒有了。”鄭健慌張的擺手,說完就一溜煙進去了。
“薑大嫂,你不要生氣了。”我勸她。
“能不生氣嗎,現在我公公也這樣,沒辦法,也是衣冠塚下葬,都是那壽衣鬧得,他非讓我買。”
說著又是一陣流淚。
我想問她薑超的事情,可是看她這麼激動,又不敢問。
突然,“啊”的一聲傳來。
是鄭健,聲音是從店鋪傳來的,我們忙進了店鋪,就見鄭健驚恐的看著牆麵,麵如死灰。
牆上寫著幾個血淋淋的大字“還我肉和血”。
這會是誰,會不會是那股黑煙,他寫這幾個字什麼意思,我們離開小山坡的時候,生肉和血還在。難道是因為我這次作法,他沒有吃到肉喝到血?
“你們看,他說過每逢初一、十五都要上肉和血,今天卻沒收到。完了,我的生意完了,他一定是來找我報複了。”鄭健哭喪著,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抱著頭往後退。
看著他欲哭無淚的樣子,我現在腦子亂作一團,不知道這股黑煙到底是什麼,現在他是來無影去無蹤。
他既然能在這寫字,就說明我們在小山坡,他就已經消失了,我們卻在那白白等了一天。
我和白雪在鋪子四周找了一圈,什麼都沒有,又把四周都撒上香灰,和鄭健說:“現在這東西到底是什麼,他的目的是什麼,我們都不知道。不過為今之計,你的鋪子還是不要開門為好。”
鄭健有些不甘心的說:“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還要靠這個生存呢。”
不是沒有辦法,而是我們在想辦法,我是怕那東西再出現,也怕他借壽衣再作怪。
“你就聽我的吧,先關幾天再說。”
“還不都是你,要是你不去小山坡,說不定他收了肉和血,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鄭健小聲的嘟囔著。
“你說什麼呢?”白雪氣不過的說:“要不是你貪財,答應和他的交易,給他肉和血,說不定那東西就不會出現,而且薑民勇也不會死了還留不下個全屍。”
白雪說的對,這個鄭健,我早該說他,錢可以賺,可是想辦法這麼賺錢就不對。
鄭健低著頭,沒有再說話,他點頭說:“那好吧,我把門關了。”
他關上門,我又在門上貼上一道黃符,並用紅色栓在上麵,希望裏麵不會再出事了。
隨便吃了幾口飯,我們就回屋了,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也不能回家了。
就和鄭健買了些東西,在院子裏在對著我家的方向,點上蠟燭和香。
燒了紙,磕了頭,哽咽的說:“爸,今天我不能回去,就在這給你燒紙了。”
一想起我爸這輩子老實巴交的,就這麼走了,我心裏就一陣難受。我又想起給我媽立的那座空墳,又磕了頭說:“媽,不知道你現在到底在哪,天冷了,到哪都記得多添衣服。”
這時就聽到屋裏,一陣“梆,梆”聲響,白雪不在屋裏,會是什麼聲音,我進去後,朝四周看了看,又是一陣“梆,梆”的聲音。
看到了,是那個布包,就是裝薑超牌位的那個布包,就見布包裏的牌位上下跳動,不斷敲打桌子。
它的跳動和壽衣一樣,由緩慢,到劇烈,最後像一匹脫了韁繩的野馬,瘋狂的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