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她瞪我的那一眼,讓我知道,白雪是真的沒事,她仍舊是那個性格直來直去,火爆脾氣的我的白姐姐。
她坐下,調整著氣息,過了一會,睜開眼睛看著周圍問我:“我們這是在哪裏?”
這正是我想問她的,我也不知道這是在哪,記得我是跳下石碑下麵的洞,就到了這裏來,而白雪……
“你還記得昨天晚上,你和石碑裏的白蛇搏鬥,被它一口吞了下去嗎?”
白雪點頭說:“我記得,我記得我被吞下去後,人就沒了知覺,直到剛才你叫我,我才昏昏沉沉醒來。”
她剛說完,我們兩個都吃了一驚,又重新看了看周圍,我能細微的感覺到,我腳下的路在微微抖動。
我一下拉著白雪的手,結結巴巴的說:“難道我們不是在路上。”
看著白雪的表情,遠處那座山和那些溝壑的形狀,我知道了,我們確實不是在普通的路上。
此時我們正在那條白蛇的肚子裏。
這一路上看到的溝壑、群山,都是蛇肚子裏的血管,筋脈,我不禁嚇了一大跳。
現在在它肚子裏的我們,顯得如此渺小,可是怎麼才能出去。
“走,我們繼續往前走看看。”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看到眼前一座血紅色的大山,擋住了我們的路,這座山高聳入雲,一眼都望不到頂。
隻見白雪走上前,把手放在這座山上,我看到她的手動了,接著就聽到“咚咚”的聲音。
是心髒,這是白蛇心髒所在的位置。
俗話說打蛇打七寸,不過這條蛇這麼大,我們不知道它的七寸在什麼方位,一般來說七寸之處,就是心髒所在之處。
白雪看了我一眼說:“這裏麵究竟有多大,我們到底能不能出去誰都不知道。我看現在唯一的辦法是讓這條蛇折騰,最好它折騰的疼了,能從嘴裏把我們吐出去。”
要讓它疼,莫過於,插它的心髒。
我和白雪拿著劍,看著它砰砰跳的心髒,我先出的手,拿著劍一下插了下去。
可是白蛇並沒有任何動作,此時我們的劍和它的心髒相比,就像一根繡花針一樣渺小。
“這可怎麼辦,它一點反應也沒有。”我著急的說。
“沒有反應,那我們就使勁的折騰,就算是繡花針,紮得多了,也會知道疼。”
白雪在上,我在下,我們拿著劍不停的插在它身上。
突然我感到身子不斷搖晃,整個人不受控製,腳下的路在動,眼前的山也在動,這是地震了嗎?
“白光,抓穩了,白蛇有反應,它動了。”
它這一動,就讓我們山崩地裂,也不知道它要是折騰會怎麼樣,我們拿著劍繼續刺。
我在山上,好像看到一條路,這一定是白蛇心髒上的主動脈。
拿著劍照著這條路,就開始割,越割越深,又是一陣劇烈的晃動,白蛇又動了。
這次的晃動,比上次還要嚴重。
看來有效,白雪也過來幫忙,我們的劍整個插了下去,我感到自己的身子都要隨著劍進到心髒裏了。
突然眼前有一股噴泉噴湧而出,接著我們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
水,我又看到水了,不過和之前不同的是,我眼睛裏的都是血水。
“白光,你在嗎?”我聽到白雪朝我大喊。
“我在。”
我感到身子一沉,剛才那種感覺又來了,水不斷湧到我身上,淹沒了我的脖子,讓我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