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老板，來點什麼？”
老板臉上露出商業化的笑容：“我們這裏紙人紙馬紙車紙樓紙冰箱應有盡有，金山銀山百寶箱也是物美價廉，保證您的家人在那邊富貴安康，逍遙快活。”
我四下打量了一圈，屋裏擺放的紙紮確實都很漂亮，尤其是紙人，紮得栩栩如生，和李家靈堂裏的一樣。
我確定這個老板一定就是給李家紮點睛紙人的紙紮匠。
“買幾個紙人，老板。”
我嗬嗬一笑。
老板頓時來了勁，熱情的給我們介紹起來：“您看看，您要什麼樣的。這幾個是丫鬟，燒到那邊去，保證把您的家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這幾個是仆人，您家人在那邊平常有個大事小情，都可以讓他們去。價格便宜，做工精美，絕對的物美價廉啊。”
我來回打量了一圈，臉上做出不滿意的表情，搖搖頭說：“老板，你這些紙人都不行啊。”
“這還不行？”
老板瞪大了眼，似乎是有些生氣：“顧客，您自己上網查查，這方圓五公裏之內，我張三紮的紙人是最好的了，誰能比過我啊？”
“老板，這方圓五公裏不就你一家紙紮鋪嗎？”
墨子軒笑著說道。
老板臉上的表情有點尷尬：“呃，口誤，我想說的是整個金華市，整個金華市，要是說紮紙人，我張三稱第二，沒人敢當第一，就這麼自信。”
“老板，你這些紙人的做工倒確實是挺好的，但是我不喜歡啊，我想要的不是這樣的。”
我皺眉說道。
“您想要什麼樣的，您說出來，我給您定製也可以，不過價格要高一點。”
老板搓著手說道。
“你這，有沒有那種，畫好了眼睛的紙人啊......”
我摩.挲著紙人的臉，直勾勾的看著他慢聲問道。
“畫好了眼睛的？”
老板麵色一僵，幹咳一聲：“顧客，你有所不知，我們這一行有規矩，紙人都是不點眼睛的，點了以後不好，犯忌諱。”
“哦？是嗎？”
我笑看著他：“可是你也不是第一次點了，你怕什麼？”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老板神情慌亂：“你可不能亂說話，紙人點眼睛，那是害人，我張三可不做這種缺德事。我的口碑鄰裏街坊都知道的，不信你們出去打聽打聽，我可一直是誠信經營。”
“哼，你還真好意思！”
我冷哼一聲，眉毛豎起：“你敢說李家的紙人，不是你點的眼睛？”
“你，你們是李家的人？”
老板的臉色瞬間一白，後退兩步：“我，我可沒有，你們別亂說，有證據嗎？拿出證據來。”
我見他如此嘴硬，當場冷笑一聲：“行啊，本來我還尋思，要是你誠心悔過，我就救你一命，沒想到你如此冥頑不靈。罷了，這是你自己的事，與我何幹，隻是你死了之後，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說完，我一甩袖子，轉身便走。
“什麼意思？”
老板頓時慌了，連忙衝上來拉住我：“你說清楚，提醒我什麼啊，你到底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