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伊雪全身僵硬,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陌生女人?
據她所知,厲銘寒身邊除了自己,便是許諾那臭不要臉的狐狸精,怎麼可能會有別人?
她嚴重懷疑起了傅川這話的真假。
對方似乎像是看穿了她的腹誹,嗤笑說道:“你要是不信,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此話一出,白伊雪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禁拽緊了衣角,連麵色也變得難堪不已。
不過很快,她又強壓下了心底那股不適感,一臉嫌棄看向傅川,張口冷嘲,“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成天心思都在女人身上?”
聞言,傅川一陣不爽,“白伊雪,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性,難怪厲銘寒看不上你!”
“你……”白伊雪氣得幾乎咬碎滿口銀牙,麵目猙獰得像厲鬼。
“我什麼我?難道我說錯了嗎?”傅川不以為然,聳了聳肩。
白伊雪卻突然邪惡一笑,“這麼看來許諾僅僅隻是把你封殺,到底仁慈了一些。”
她陰陽怪氣的話,直戳男人脊梁骨,引起對方極度不悅,揚手捏住了她削尖的下巴,冷哼道:“你有什麼好狂的?”
“鬆開我!要不然你會後悔。”白伊雪也不是善茬,那股鑽心的痛令她身軀顫抖。
“後悔?嗬!一個白家而已……”傅川語氣輕蔑,藐視起了她。
“傅川!你最好識趣點。”白伊雪掙紮未果,張口咬在了他的胳膊,這下男人才放開了她,咬牙切齒說道:“你有病嗎?死女人!”
白伊雪現在有更重要的事,她必須親自確認一下現在跟厲銘寒待在一起的人到底是誰?
所以根本沒心思與她廢話,於是,加快步伐轉身走往了相反的方向。
這邊,坐在包廂一角的厲銘寒,看著自顧自喝酒的年輕女人,俊臉上布滿了不耐之色。
“有話直說!”
喻柔見此,苦笑回話,“你知不知道你的複診結果非常不好?”
厲銘寒眸色一沉,冷冷道:“所以呢?還用得著你大老遠特意從Y國飛回來給我治病?”
“沒錯!如果我對你不上心,難道還指望你那個毫無血緣關係的繼母麼?亦或者,還是你那個僅有名無分的未婚妻?”
說完,喻柔將整整滿杯紅酒喝得一滴不剩。
而男人的臉色也更陰暗了。
“那喻醫生是否又知道我最討厭別人多管閑事?”
喻柔皺緊了眉,這男人是怎麼了?
明明以前對她還算客氣的,至少不會這樣直呼她大名,但是此刻,她卻覺得他變了許多,他的冷漠疏離就像是一座密不透風的牆,將她徹徹底底隔絕在外,令她的心募地一痛。
“銘寒,我不是外人,我是你的心理醫生,也是你的好朋友。”喻柔起身靠近男人,但被他率先避開了,眼底還閃過一抹濃濃的厭惡。
“我現在已經好了。”厲銘寒冷聲強調,似乎很介意別人說他有病,雖然那是事實,但他從來不希望任何一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