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銘寒腦袋抽抽的發疼,心裏的怒火怎麼也揮之不去。
望著手邊的咖啡杯,眼底的寒意乍現,整個人都彌漫著一股冷意。
指尖落在了文件夾上,視線卻緊緊的盯著從陶白手中奪來的手機,卡也被陶白換上。
可現如今都已經過去了整整幾個小時,依舊沒有任何的響動。
白伊雪靠在門口,等了好幾個小時都未曾見厲銘寒出來,忍不住靠著牆柱昏昏欲睡。
總算是在要睡著的時候,厲銘寒從辦公室內出來。
白伊雪即刻乖巧的站起身子,柔聲的喊道:“銘寒哥哥,你出來啦!”
厲銘寒眉宇間有些不悅,瞧見白伊雪臉上的倦意後,語氣稍微鬆軟了些:“嗯,很晚了早些回去休息。”
抬步準備離開,卻被白伊雪攔住了去路:“銘寒哥,這麼晚了,你讓我一個小姑娘打車回家難免有些危險,不如你送我吧?”
白伊雪心裏嫉妒的發狂,好不容易尋得與厲銘寒獨處的機會,她才不想就此放過。
可沒想到厲銘寒壓根就不上套,直接撥通了陶白的電話,讓陶白將白伊雪送回家。
白伊雪心裏雖然氣憤卻也不敢吭聲,一直跟在厲銘寒的身後。
厲銘寒步伐矯健的往大廈外走,原本挺拔的身軀在此刻有幾分輕顫。
剛走了幾步,猛地的身子就往下墜,厲銘寒的臉色逐漸蒼白,額頭的汗水一滴滴的往下落。
白伊雪瞧出了厲銘寒的不對勁兒,急忙上前關懷的問道:“銘寒哥哥,你怎麼了?”
厲銘寒捂著心髒,腦子裏不斷的進入了一個死循環。
此刻的厲銘寒哪裏能聽到外界的聲音,哪怕白伊雪嗓子都喊啞了,都無法將一個陷入自身世界的人呼喚醒來。
就在白伊雪舉手無措的時候,一隻娟秀的手直接推開了白伊雪。
將厲銘寒攬入她的懷中,從手提包內取出一小瓶液體,順勢滴在了厲銘寒的鼻翼間,又用指尖進行揉搓。
“厲銘寒,放輕鬆,銘寒還記得以前我們一起去的非美特湖畔麼?那裏是不是特別的好看呢!”
喻柔語氣輕緩,慢慢的靠近厲銘寒的耳邊寬慰道。
厲銘寒全身的經脈都在抖動,握著喻柔的手再不斷的握緊,往日裏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窩在喻柔的懷中,乖巧的像個孩子一般。
喻柔的神色變得異常的堅定,握著厲銘寒的手堅定有力,那聲音更像是具有靈性,竟然慢慢的讓厲銘寒鎮定下來。
白伊雪站在一側,親眼瞧著喻柔的舉動,格外的輕柔,那滿眼都是愛意,來自女人的直覺。
喻柔喜歡厲銘寒,一想到這裏,她就忍不住的握緊了拳頭。
“你是誰?”白伊雪看著喻柔居然扶著厲銘寒要離開,當即攔住了對方的去路。
喻柔眉梢微蹙:“我是銘寒的朋友,還望小姐讓讓。”
厲銘寒不想讓人知曉他的病症,所以對外喻柔一直都是稱自己為厲銘寒的朋友。
可白伊雪卻不相信,步步緊逼:“銘寒哥哥並未承認,所以你不能帶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