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府那邊,大夫人也收到宴遇南好轉的消息,忙燒香拜佛,擦了擦因為高興落下的眼淚。
“我就知道,南兒一定不會有事的。”
宴雅雲撇了撇嘴,也沒說什麼打擊母親的話,隻說:“就這點消息,花了我們不少銀子。說宴清棠在照顧哥哥,還不是一問三不答,瞞了什麼都不知道。”
大夫人對宴清棠也有不滿,但想到她還在醫治南兒,壓下心中那股不悅。
“這兩天宮裏看守沒那麼嚴,我這就寫封信,拖人帶給你哥哥,看看他還缺什麼,要吃點什麼,什麼時候才能出宮……”
她嘴裏說著,立即去尋紙墨,半盞茶的功夫,寫了滿滿一張,信上全是噓寒問暖。
“南兒受委屈了。”
大夫人險些又落下淚,宴雅雲忙寬慰幾句,扶著母親,去尋買通的宮人,讓他把信交給哥哥。
宮人捧著一袋銀子,笑得合不攏嘴。
“夫人安心等消息。”
他回到采買的隊伍,入了宮,一溜煙兒去找宴遇南。
可去了地方,發現外麵站著不少侍衛,他嚇得一激靈,忙想跑,很快被侍衛逮住。
“鬼鬼祟祟,幹什麼的!”
在宮裏的侍衛都有點家底,最不好惹,隨便給你按一個罪名,一百張嘴都不夠說的,尤其凶神惡煞往你麵前一杵,嚇得什麼都交代了。
“宴家的放心不下兒子,讓小的送一封家信……”
太監忙掏出信給侍衛。
侍衛瞥一眼:“宴家的才子正在接受泄題調查,你送的是家信還好,若是其他的,嗬!”
侍衛冷笑著,太監人都嚇傻了。
屋內,寺卿還在盤問。
宴遇南一一回答,沒有半點隱瞞。
寺卿露出滿意神色:“多謝宴公子配合,希望你早日康複。”
不再耽擱宴遇南休息,寺卿出了門,就瞧見被壓著的太監,問了問緣由,讓人把他帶走。
宴清棠端著托盤,托盤上放著白玉藥碗,慢慢從拐角走出,進房服侍兄長用藥。
大夫人等了又等,沒等到半個字的回信。
“南兒一向孝順,看見信,不可能不回,除非是有人把信攔截下來,南兒沒看見。”
至於攔截的是誰,大夫人不做他想。
宴清棠一直在照顧南兒,送進去的信,肯定是她先看見,故意攔下來不給南兒看!
“賤蹄子!”
這時候,宴振從外麵回來,聽見這麼一句,立馬板起臉。
“汙耳穢語,誰家夫人像你?半點沒儀態!”
大夫人眼眶瞬間就紅了:“你說我?你不去問問你寶貝女兒棠兒做了什麼?”
“她讓我照顧薑氏,我也不是不照顧,是她府上下人攔著,不讓我進去,我能有什麼辦法,不過是每日多送兩樣補品,哪兒虧待她娘倆兒?把我給南兒的信都扣下。”
大夫人越說,越泣不成聲。
“南兒在宮裏受苦,我半點消息得不到,你,你也是個沒用的,之前護不住南兒,現在連南兒消息都得不到!”
看著歇斯底裏拉著他要兒子的女人,宴振有些懊惱方才說的話,又拉不下麵子。
“她翅膀越來越硬了,完全沒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