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散了滿桌子,都是莫薇和陸衍洲衣冠不整的樣子……
‘砰’……一拳砸在桌上,季霖驍右手見血。
阿文心砰砰狂跳著,絞盡腦汁勸道:“蔣厭也到場了,說了隻是誤會,也許就是誤會而已……”
“你既然不走,那就守著這裏。”
冷冷丟下一句,季霖驍抓起藥水,起身大步離開,背影裹夾著怒火。
誤會?
跟陸衍洲在酒店衣冠不整被人拍到,有什麼誤會?
車子疾馳,很快到了季家。
等到傭人保鏢都去休息,季霖驍在臉上塗了藥水,變成另外一張臉後,躲開監控,一路爬到了莫薇房間。
女人臉色煞白躺在床上,唇色藕青,看起來虛弱到了極點。
說不出的鬱悶,堆積在季霖驍心口,都轉化為憤怒,她不是愛柳總嗎?不是愧疚嗎?為什麼跟著陸衍洲去了酒店房間?
他黑漆漆的眸子染上偏執,心底有頭猛獸驅使,他指腹按住女人紅唇,不住的碾磨著,莫薇迷迷糊糊醒來,看見近在咫尺的男人,她登時一驚,後背嚇出一身冷汗——這裏是季家,她在六樓,這人是怎麼出現的?
她慌亂推開對方,強裝鎮定道:“你是誰?想幹什麼?我勸你現在離開,否則隻要我喊一聲,就會有人衝上來控製你……”
“不認識我,卻跟陸衍洲去開房?莫薇,你算是一個好女人嗎?”季霖驍氣炸了,他完全忘記了自己此刻頂著一張陌生人的臉,隻知道屬於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有了牽扯,他憤怒!
莫薇一臉懵,一個陌生人,深夜來問她這種會讓人生氣的問題?
她暗暗摸向枕頭底下的匕首,冷冷道:“這是我的私事,你沒有權力問我,但是你擅闖我的私人領域,我可以報警抓你,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現在走,我既往不咎……嗚!”
季霖驍吻住女人說個不停的唇,這才覺得煩躁少了,久違的香味再次回味,他忍不住的想要更多……
莫薇瞳孔震蕩,男人是個神經病?
她臉上滿是羞憤,拿起匕首就往男人身上捅!
匕首還沒沾到對方衣角,就被男人穩穩拿住。
季霖驍搶過匕首,隨便一扔,‘哐當’……刀子被扔到角落。
他捏著女人下巴,嗓音低啞道:“想謀殺親夫?”
濃濃的羞恥漫上眼眸,莫薇氣紅了臉,忍不住吼道:“你是不是神經病?憑什麼對我……”
“我問你,跟陸衍洲在酒店房間是不是做了?”季霖驍指腹擦著女人紅唇,眸子裏湧現出濃濃偏執與憤怒。
莫薇越發氣惱,她奮力撲打著男人,厲聲道:“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是不是有病……嗚!”
深深的一吻結束,季霖驍捏住女人下巴的力道加重,語氣森寒道:“再問你一遍,是不是做了?”
看著男人血紅的眸子,莫薇心一顫,她意識到自己要是不回答,等到的就是再一次的被……
她咬唇,忍著屈辱道:“我跟陸衍洲是被人算計,有人誘使我們去了酒店房間,然後關上房門,緊接著,我們被下藥,再然後,記者就衝進來了,我們……什麼也沒發生!”
季霖驍怒氣淡了兩分,看著女人微紅的眼眶,他後知後覺的愧疚。
鬆開女人,他勾唇笑道:“有人算計你們,我會給你報仇,但是莫薇你記住,不能愛上任何男人。”
深深看對方一眼,他來到窗外,幾個跳躍,轉瞬就沒了身影。
莫薇關好門窗,依舊心有餘悸。
一個神經病深夜闖進來,還跟她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保鏢得加強了!
出了季家,季霖驍驅車來到陸家,他避開保鏢,跳進陸衍洲房間,套上麻袋之後,毫不客氣地揮起拳頭。
十幾分鍾後,季霖驍原路離開。
被打的暈暈乎乎的陸衍洲憤憤捶牆,昨晚上莫名其妙睡了一女人,偏偏對方還跑了,這就足夠讓他憋屈,現在又被人暴打,他是招惹了誰?
身體還虛著,無辜被打,他也不好意思大張旗鼓,咬咬牙,轉身上了床。
十分鍾後,他再次被人套上麻袋,又是一頓暴打。
十分鍾後,凶手離開,陸衍洲暴怒著集結保鏢,勢必要把猖狂的凶手找出來。
同一片天空下,助理來到蔣厭麵前,如實彙報道:“蔣總,我下了狠手,夠陸衍洲吃苦頭了,但是他臉上有傷,好像之前就被打了。”
蔣厭點點頭,漫不經心道:“他被打活該,辛苦了,去休息吧。”
管不好老婆,也得受懲罰。
月落日升。
哪怕媒體沒有報道出來,但她和陸衍洲的緋聞還是傳遍了大小豪門。
莫薇瞟一眼安靜吃早餐的季老爺子,忍不住解釋道:“季爺爺,我跟陸衍洲都是被人算計,我們不是像傳聞中的那樣……”
“好孩子,我相信你。”
季老爺子語氣溫和打斷,然後把視線轉到蔣厭身上,硬邦邦道:“背後籌謀的人,你找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