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指他收好的帳篷,“今晚可以再繼續過來睡,你再另外弄一個,一人一個,或者你把我放在這裏,你自己回去也好。”
傅庭堯頓時搖頭,蔫蔫的樣子似乎頓時有了些神采,“不用不用,我再拿一個過來就是。”
簡寧點頭,“嗯,隨你吧。”
一路坐車下來,簡寧已經沒有了那種最初的刺激感,而且膽子也變大了很多。
她這次沒有攬著他的腰。
而是用手抓住車子的後座架子,整個人連腰帶頭一起往後仰去。
朝陽初升。
晨風和晚風又有了很多很多不同的感受。
更加舒服細致。
很容易就讓人想到了母親溫柔的手。
母親……
簡寧的眼眶不由得再次濕潤了,也更加堅定了一定要救好德叔的心。
等快進童村的時候,她才把姿勢擺正了,可手收回來之後卻發現自己的毛衣袖口上沾了一根頭發。
特別細軟。
不是她的,也不是他的。
那是誰的?
她盯著看了一會兒,心裏的擔憂也跟著消散了一點,對於回傅氏的事情好像就更不著急了。
她不是一個喜歡給別人拖後腿的人。
“怎麼不下來?”傅庭堯見她在上麵發愣,“德叔家到了,我告訴他了,做著我們兩個的早飯。”
“德叔?”她抬頭的一瞬間,眼睛裏閃過一抹迷茫,“誰是德叔?”
眼神還四顧的朝周圍看了看。
傅庭堯一怔,“你怎麼了?”
“沒怎麼。”她晃了晃腦袋,掩飾住了她那一抹一閃而逝的心慌,“就是剛才腦子忽然疼了一下,隨口問的。”
傅庭堯點點頭,“那就好,先進去吧。”
“嗯。”
早飯吃的簡單也不簡單。
德叔確實是用了心。
桌子上赫然擺著一份香椿炒雞蛋,這是時令蔬菜,但是這個時候要想買到新鮮的,就必須早起跑到外麵的超市去買。
不然就很難吃到這口。
而是吃到嘴裏溫度適宜,應該也是根據他們到的時候才出的鍋。
一份簡單的白粥,喝到嘴裏更是清香粘稠,帶著無與倫比的清口的口感。
讓簡寧這頓飯吃的渾身舒暢。
“你不是要問德叔的病情?”傅庭堯見她遲遲不動,連飯筷都撂下了,“還不問問?”
“不用問了。”她淡淡的,“你回去拿針就好。”
她已經看完了。
他身體內部構造已經比昨天好了很多。
簡寧這會兒看上去,能看到的器官和血管什麼的明顯比昨天少了一些。
她的眼睛,畢竟隻能看到不健康的人體構造處。
這就證明,德叔已經比昨天好了很多。
但今天再施針,效果不會比上第一次見效那麼快還那麼好。
這時候,就需要輔佐藥物治療了。
傅庭堯等出了大門,才想起來。
自己現在為什麼會這麼聽簡寧的話?
好像她說什麼都像聖旨一樣,他總是下意識地就去執行了,甚至連原因都不問,一個過程都沒有。
他對她的這種臣服,真的隻是因為簡單的想順著她嗎?
這種順從,甚至一點都不要腦子?
傅庭堯有些疑惑,但還是很快就回來了。
……
梅英榕這幾天總是夢到傅庭堯。
夢裏的他還特別小,讓做什麼就做什麼,偏偏還對除了她以外的人都特別狠,大家都說這孩子一定會特別孝順,但是就是沒人說他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