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該死!
簡寧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為什麼她現在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可事情明明應該是在她的掌控中,她才是手裏握有籌碼最多的人啊!
簡寧憑什麼能逆風翻盤?
孟糖憋足了力氣,想掙紮開,但像上次那樣從簡寧手中逃走,畢竟沒有那麼天時地利人和的機會了,這次,她隻能憤怒地看著簡寧。
頻繁嚐試了多次發聲還是無果,自己的聲音像是被誰奪走了。
孟糖眼神中的憤怒漸漸變得無奈和乞求。
“你這個人活的真的很沒有尊嚴。”簡寧把她的變化看在眼裏,“剛剛不是還盛氣淩人,在花旗國離開的時候,不好還豪情放言?現在我才對你動了那麼一點點手,你就想著求我了?”
簡寧笑的諷刺,“抱歉,這求人我不接受。”
孟糖詫然地瞪著她。
什麼話都被她說了!
那她能說什麼?
隻能指著自己嗓子,嗚嗚兩聲。
簡寧已經給傅宥用了鎮定的針,他現在的情緒趨於平穩。
她朝孟糖走過去,“你是不是給他用了毒?就像我擅長用醫一樣,你擅長用毒?”
孟糖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她又猜到了的樣子。
簡寧這次沒打算瞞她,直接道,“想到這點很簡單,醫毒不分家,既然你沒有否認關乎我對我們之間身份的猜測,那我更有理由懷疑我是醫,你是毒,何況,按照你之前的說法,我們之間的淵源頗深,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無緣無故的。”簡寧道,“那我也相信,你在出現在我眼前之前,實際上就早已到了我身邊。”
她慢慢用手掐住了孟糖的脖子。
而孟糖這個時候還是笑著的。
他覺得簡寧不會對他做什麼,隻是在嚇唬他。
可下一秒。
簡寧的手驟然收緊,像是薅住一個小物件一樣薅住了他的頭,直接往上一抬,單手死死的勒住,直接在這偌大的房子裏將他來回拖行。
孟糖的嗓子如今沒了聲音。
他已經是個殘缺的人。
現在更害怕殘缺。
甚至在簡寧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他有一種本能的恐懼。
簡家出來的人……果然都不是善類麼?
隻可惜,她再聰慧還是有一點她沒猜對。
孟糖心裏稍微有些得意。
簡寧的手勁兒正好給他留了一個呼吸的空間,但同時也保留了那種窒息感,她是醫生,能把這種尺度的拿捏做到天衣無縫。
孟糖甚至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隻是被簡寧像一條狗一樣拖著在地上橫行。
他害怕簡寧真的讓他嗓子徹底廢掉。
所以現在,盡量配合。
簡寧像是在玩小孩。
一趟趟不知疲倦地溜他。
直到孟糖經過的那些冰地,已經被拖出了很深的痕跡,包括脖子上,也已經出現了指印,她才堪堪停下,“上次在機場……是你做的吧?顧家這麼反常,傅庭堯一接近那裏就出現了反常的事情,按照顧家那倆父子還沒這麼大的能耐,是你在後麵搞鬼是不是?”
孟糖的臉上開始慢慢綻放出笑容。
這是一種對對手的欣賞。
他是真的覺得,他這個姐姐很聰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