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凝聽了這個消息之後陰霾的心情總算是透出了點亮光:“既然梁主使已經順利出發了,至少咱們有點盼頭了。”
不管到時候是聯係上了墨輕竹還是君清漓,對於君九凝來說都算是好事,能幫她完成很多事情。
心情好起來之後,君九凝又去見了魏羽瀾。
不知為何,都已經好幾日了,魏羽瀾還在昏迷,但照顧他的侍女告訴君九凝:“慕大人說魏公子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隻是要讓他完全醒來,還需要一些東西,等過幾日就能拿到了。公主不必過於擔憂。”
其實君九凝也看得出魏羽瀾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比起之前白得發青的樣子,現在多了些紅潤的顏色。
不過——“魏公子?慕雲讓你們這樣稱呼他的?”
侍女看著君九凝,話中有些疑惑:“這位公子,不是姓魏麼?”
原來這人沒把魏羽瀾的身份告訴府裏人?君九凝有些迷糊地想。
看過魏羽瀾之後,從房裏出來,君九凝突然想起這兩天都沒怎麼見慕雲。
聞非在廊下等她,見她出來便撐開了傘,二人一同步入雨中。
冬日的雨天冰冷刺骨,聞非被前兩日君九凝昏倒的樣子嚇到,簡直把君九凝當成瓷娃娃來對待,此時更是不斷催促君九凝走快些:“這距離雖然不遠,但是鞋襪一濕容易著涼,你就不能走利索些麼?”
君九凝正想著心事,自然走不快,但是聞非既然說話了,君九凝就忍不住和他吐露吐露自己的疑惑:“你說為什麼這兩天慕雲都不來找我了?”
聞非:……我這廂全心全意在替你著想,你竟然在想別人?!
他腦子一熱,氣得不想說話。
君九凝似乎很像從他這裏得到答案,又問了一遍。
聞非的白眼要不是被油紙傘隔著,簡直能翻到天上:“我不知道。你要是想知道,自己問他去。”
君九凝沒在意聞非語氣中的沒大沒小,喃喃道:“難不成是被我惹生氣了?不應該啊,他這樣一個人,怎麼會因為看不出我的病是什麼氣成這樣?還是說……”
慕雲看出來她其實什麼都清楚,但就是一直在裝傻?
那也不對啊……按照慕雲的性格,一旦對君九凝生出了猜測之心,這種時候就算使出十八般手段也要逼她吐真話的不是嗎?
這時二人已經走到了前院和後院銜接的一處庭院之中,迎麵走來了幾個低著頭,並沒有打傘,而是穿著草蓑衣的男人。
恰好聞非把傘一抬,這些人的樣子完全暴露在君九凝的視線之下。
君九凝看著那些人目不斜視,匆匆地在她們身側經過的樣子,直覺這些人絕對不是什麼普通角色。
那幾人眉目間的狠戾還有凶惡,她隻在之前做警察時,從一些窮凶極惡的殺人犯身上見過。
而且這些人對她和聞非好像完全不熟悉,這府裏的侍衛見到君九凝和聞非時,即便再不熟悉,也會行禮點頭,因為知道他們是暫居慕府的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