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宮女一齊崩潰：“奴婢、奴婢不敢隨意揣測公主的言行……”
君九凝神色慈祥：“我準你們猜測。”
那兩名宮女頓時說不出話來。
這時慕雲忽然發話了：“這天寒地凍的，你們侍候公主的，竟然也沒備一件披風？”
君九凝望過去，眼神十分讚同。
她剛從冰湖裏撈出老，方才一直忍著沒有打冷戰，但也確實沒想到這跟在身邊的下人能疏忽成這樣。
君九凝心道：“雖說這楚國公主在宮裏囂張跋扈，橫的不行，但好像沒人願意真心待她，也是蠻慘。”
慕雲身上也還在滴著冰水，見周圍也沒人弄個轎攆過來，便直接彎腰把君九凝抱了起來，朝楚國公主的凝香殿走去。
君九凝渾身都凍僵了，也反抗不得，她抬眼看著慕雲冷厲而俊美的側臉，眨了眨眼睛。
嘶——原來那團發光空氣沒有說謊嘛，原來的樣子確實蠻好看的哦。
慕雲感覺到君九凝肆無忌憚的打量，也低頭看去，正好撞上對方的目光。
這一眼，讓慕雲的心髒都險些停跳了一拍。
原因無他，君九凝的眼睛太好看了。
慕雲原來還是一團附在慕雲身上的意識、無法真正行動的時候，見過原本的楚國公主君九凝很多次。
對方的眼睛裏總是充斥著空洞的癡迷、麻木的瘋狂，像是一個被控製的、十分精致漂亮的提線木偶。
但現在這雙眼睛裏卻有一抹靈動的光芒，仿佛澆了一碰從十五的夜晚偷來的月光，又柔和、又讓人忍不住像仰頭望月一般注視著那點從漆黑瞳孔中折射出來、不斷跳動的光點。
二人對視了一會兒，君九凝忽然開口了：“慕雲？”
慕雲的心髒“砰砰”地跳了起來。
他壓低了聲音答道：“嗯……”
君九凝眨了眨眼，唇角抿出一條柔和的弧度：“我問你個問題。”
慕雲簡直從未有過的耐心：“問吧。”
“第一千六百七十八章的劇情是什麼？”
慕雲：“……”
他忽然不想和君九凝“心照不宣”地通氣相認了。
君九凝一見他的表情是無語而不是疑惑，頓時相信了這就是慕雲。
她冷笑一聲：“你還有臉沉默？”
“我被迫到這鬼地方來了，你還不趕緊想想辦法把我送回去？”
慕雲眼神難得地閃躲了一下。
但下一秒，他就盯著前方不遠處凝香殿的大牌匾笑了笑：“回你家嗎？”
君九凝撇開了臉，撅著一張漂亮的櫻桃小嘴：“不然呢？”
“到了，進去吧。”
慕雲把君九凝放在凝香殿門口，看了君九凝一眼，自顧自地走開了。
君九凝在原地發了一會兒呆，才反應過來慕雲這是在耍他，氣得狠狠地跺了兩下腳。
但凝香殿的宮人已經迎了上來，君九凝被簇擁著回宮，沐浴換衣。
等她在凝香殿的大床上打了幾個滾、把整張臉都埋進柔軟的蠶絲被裏之後，君九凝忽然也沒那麼討厭這裏了。
從討厭這個刻板迂腐的時代、到甚至有點愛上皇宮裏醉生夢死的思想轉變，隻靠一頓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