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腦袋裏都是漿糊嗎?就這麼殺了他們,自己不怕人家報複也就罷了,關鍵是這樣對找到馬植和那幾個黑衣人有何意義?而找不到馬植和黑衣人,你們都得掉腦袋知道嗎?”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看到耶律無妄一幅畢恭畢敬受教的樣子,風萬裏開始不吝賜教起來。
“依大人的意思------”
耶律無妄雖是個粗人,但能做到這個軍事重鎮的將軍顯然不是個傻瓜,所以幹脆把話語權交給了風萬裏。
“老子也沒什麼好辦法,誰讓你們把事情辦砸了呢!現在隻能把他們放了,老夫想法跟著他們,爭取先找到百花園派的那小子,如果運氣好的話,再順藤摸瓜找到馬植他們也不一定!果真如此,也算你們將功贖罪了!”
風萬裏終於道出了自己的企圖。
大家也許誰也想不到,易天他們竟然因為這一個陰差陽錯和風萬裏的突發奇想撿回了一條命。
同時也再次應驗了那句禍害活千年的至理名言。
“上師吩咐,末將自應照辦!隻是、隻是這幾個人畢竟馬植大人吩咐要處死的,現在就這樣放了也太便宜了他們不說,關鍵是關於馬植通敵之說也沒有公之於眾,萬一他日馬植卷土重來,麵子上上也不太好看不是?何況、何況---”
耶律無妄雖然懾於風萬裏的威嚴,但顯然還想辯解點什麼。
“何況、何況,你何況個屁!老夫說他裏通趙宋就是裏通趙宋,這種事難道還要大張旗鼓?再敢羅嗦,老夫直接將你們也以通敵罪論處!”
風萬裏顯然是在以勢壓人。
他一個江湖豪客,自然懶得動什麼心思,看到說出來的話竟然有人反對,自然是一陣囂張跋扈、摩拳擦掌。
目光轉到距遼國西京不遠莽莽群山中,溝壑縱橫、怪石崢嶸。
雲煙繚繞之中,花草茂盛、靈氣逼人,更有形形色色的販夫走卒在無數的石像洞前頂禮膜拜,貢獻虔誠。
“你怎麼躲這裏來了?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咦?怎麼還受傷了?”
後山的一個隱秘的石洞中,循跡找來的長書黛在語無倫次。
“大隱隱於市?我說二哥你也有太不小心了吧,對付那幾個黑衣貨還把自己給弄傷?不用問事情辦得肯定不順利!要不要幫忙、助你一臂之力療傷?”
部分出於對自己兄長力量的自信,部分是出於對易天他們處境的關心,長書黛根本沒有注意到長書紅的傷勢嚴重程度,一味在那裏喋喋不休。
在她看來,雖然他們的計劃有點冒險,但以長書紅的手段虎口拔牙應該沒有多大問題,至少能夠全身而退,現在循跡趕來沒有見到人質不說,反倒自己被弄傷了,自然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想破天她也不會相信長書紅會有什麼大礙,最多不過是受了點皮外傷罷了,畢竟在當今世上,能重傷長書紅的人確實不多不是嘛!
正是因為這種自信,她才會一上來喋喋不休了半天,全沒注意到自己的兄長因為重傷連開口說話的能力都沒有。
“怎麼回事?難道二哥真被人重傷了?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敢把你傷成這樣?快讓我看看,簡直是豈有此理!”
原本一副不以為然的長書黛到底發現事情的不正常了,自然立即就是一副驚慌失措和語無倫次。
畢竟兄妹連心,與自己兄長的傷勢比較起來,易天他們的事自然就變得次要了。
噗地一口烏血從長書紅的嘴中吐出,宣告了他療傷過程的艱難和失敗,也是對長書黛的手忙腳亂和越幫越忙的直接回答。
“小妹不要驚慌,遇到強大對手了,為兄傷得很重,短期內恐怕不再能動手了,不然也不會這樣慌不擇路、逃到這裏。所謂大隱隱於市隻不過是人們不得已而為之的選擇罷了,如果有可能我巴不得找一個安靜安全之地療傷呢!”
既然療傷進程已經被打斷,長書紅隻能艱難地敘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二哥別怕,你難道忘記了大哥和若水姐姐傳給咱們的療傷辦法了嗎?隻要我們兩人合練混沌訣,就一定能治好你的內傷!”
“小妹說的不錯,我之所以留下記號找你前來就是因為此次受傷太重,尋常辦法療傷十分困難,估計除了兩人合練混沌訣外恐怕沒有好的辦法。隻是、隻是---------”
“二哥你就是這樣瞻前顧後,現在還有什麼事情比給你療傷重要?別磨磨唧唧了,治傷要緊!”
“小妹就是這樣風風火火!為兄的傷勢即使用混沌訣療傷最少也得七八天。其他我倒不擔心,就怕現在這個地方不安全,萬一療傷過程中被人發現或者打斷後果將不堪設想!”
“那又該怎麼辦?二哥現在的狀況恐怕根本不能移動,而療傷的事又刻不容緩,現在除了冒險、爭分奪秒外也沒有其他選擇不是?但願所謂大隱隱於市能有這麼神奇,風萬裏那個老家夥不會找到咱們。隻要你的傷勢穩定了,咱們逃走還是有把握的!”
“現在也隻能這樣勉為其難了!小妹你先去準備一些必需用品,至少要夠七天用的,要特別注意不要被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