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璿哪有功夫應付她們,她還要趕緊去找阿澤。
於是借坡下驢地尬笑,又從方婉婷懷裏搶回銀行卡,特意在胸前的衣服上蹭了蹭,訕笑道:“表小姐給吉璿臉,吉璿哪能不接著,以後有事您盡管吩咐!”
說著,吉璿特意裝傻地走在靳思純身後,明知故問:“您看我是現在跟您走,還是等少奶奶回來,您跟她要了我、我再跟您走啊?”
餘怒未消的方婉婷,狠狠翻個白眼,替靳思純訓斥吉璿:“走什麼走你個白癡!就在這裏呆著!小姐問你事情的時候如實回答就行了!真是夠笨的!”
靳思純慢悠悠走了一半回過頭,眼含讚賞地瞥眼方婉婷,然後對吉璿說:“就按她說的辦!對了,萬一有人問起你,阿澤怎麼跑出去玩了,你知道怎麼說嗎?”
吉璿忙點頭說知道,然後補充說明:“阿澤跟寒寒一起出去遛狗,我在房裏看著楚楚睡覺,哦對了!誰也沒到少奶奶房裏來過!”
靳思純滿意地笑笑,帶著方婉婷走了。
吉璿總算盼走了沒安好心的主仆二人,一秒鍾都不敢耽擱,馬上在全家的大群裏報信——大事不好!阿澤出事了!
……
此時,江城中心醫院豪華的VIP病房內。
司寒玨眉頭緊皺坐在病床邊,鳳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床上的林瑟瑟。
他身側站著的身著白大褂的男人,不是醫生,而是院長霍楓。
“她怎麼還這麼疼?”
司寒玨盯著林瑟瑟蒼白的小臉問霍楓,擔憂的目光中夾雜著一絲心疼。
霍楓忙拔直了身子回道:“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有的人取夫人雙倍的量,麵色還是一樣紅潤,沒一會兒便自行下床自回家了,許是尊夫人的身子嬌貴了些,不過就算這樣,司總也不必擔心……”
院長吃力地解釋到這,雙眸緊閉的林瑟瑟聽不下去了。
於是不得不打斷他,眯著眼睛對司寒玨小聲說:“你麻煩院長出去唄,我想單獨跟你說說話。”
院長聞言,趕緊借故腳下生風地走了。
還不等門被霍楓帶上,司寒玨便蹙著眉頭催林瑟瑟:“說吧!”
林瑟瑟保持著抽骨髓時,側身微微蜷縮的姿勢,雙手捂著肚子,臉紅得像隻熟透的蝦子,第一次扭扭捏捏,聲若蚊蠅地對他說:“司寒玨,你把特護叫進來,然後你出去一下行嗎?”
司寒玨見林瑟瑟害羞的模樣,自負地覺得自己秒懂。
二話不說,立刻彎腰抱起林瑟瑟,大步朝洗手間走。
然而林瑟瑟卻抓著他胸口的襯衫,急急地叫道:“哎呀我不是要去洗手間……”
司寒玨立刻垂眸,露出個“那你要幹嗎?”的表情。
“你……你先給我放下來!”
林瑟瑟又急又窘,語氣便像命令,司寒玨一張俊臉當即黑下來,語帶不善:“說完再放!”
不過是念在她主動幫阿澤的份上,才對她多照顧一些,她竟然如此不知分寸。
林瑟瑟一眼便看出司寒玨的心思,趕緊解釋:“那什麼,我不是因為抽骨髓疼,不,也不是抽骨髓不疼,隻是我現在不是因為這個不舒服……”
司寒玨聽得一頭霧水,抽著嘴角沒好氣兒地道:“那就是疼得很舒服?”
林瑟瑟氣得差點暈在司寒玨懷裏。
隨後眼珠一轉,突然把手也從肚子上放下來,奇怪道:“咦?好了!什麼事都沒有了!”
司寒玨雙眸沉沉地盯了她一眼,旋即把她重新放回床上。
就在司寒玨彎腰的間隙,林瑟瑟眼疾手快的按鈴叫人。
片刻後,門口的特護忙不迭地跑進來:“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林瑟瑟頂著司寒玨寒氣森森的冷臉,讓護士附耳過來,然後悄悄對護士耳語了一句什麼,護士立刻秒懂,閃身便走。
“站住!”司寒玨沉聲叫住護士。
作死的小女人抽了骨髓也不老實。
哪裏不舒服不僅不跟他說,還當著他的麵偷偷告訴護士!
真當他是瞎的嗎!
特護被司寒玨嚴厲的聲音嚇了一跳,停住腳步回望著他的帥臉,撲騰著心跳問:“司,司總,什麼事?”
“她剛才跟你說了什麼?”
司寒玨嚴肅而冷漠的問話,卻令小特護瞬間把臉埋得低低的,十分尷尬地回他:“夫人……讓我幫她買包衛生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