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不知道。”鳳君燁眼底浮出不甘和陰鷙。
若是他知道是誰幹的，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會不會之前蘇應綰追查的那個邪修下的手？”
悟寧抬手，放在蘇應綰的傷口上，感覺到上麵的氣息，凝眉搖頭。
“是鬼氣，這個鬼怪下的手。”
鳳君燁：“鬼怪？”
一般的鬼怪，根本不可能能動得了蘇應綰。
悟寧撫摸著山羊胡子，招手讓兩個懂治療術的弟子過來，給蘇應綰療傷。
“不是一般的鬼怪，怕是鬼差一類。”
悟寧這話，讓鳳君燁想到之前，蘇應綰說她大限將至的事。
莫非是有鬼差來抓她，被她拒絕，雙方打了起來？
鳳君燁將之前的事告訴悟寧，擰著的眉間，凝著深深的擔憂。
“若是沒有增壽丹，那是不是說，蘇應綰遲早會被抓回去？”
悟寧望向躺在床上的蘇應綰，搖了搖頭。
“不清楚，但她能回來，就說明那鬼差也沒有在她這裏討到便宜。
既然她來找夜王，大約是想借夜王身上的王氣護身。
鬼差是不會在凡人麵前動手的，這點夜王大可放心。”
鳳君燁眼神動了動，問出自己心中的猜想。
“那是不是說，隻要我和她寸步不離，鬼差就不會對她下手。”
“……不清楚。”悟寧遲疑了一瞬，才開口說道。
畢竟閻王讓人三更死，就不會留人到五更。
看到蘇應綰微微皺起的小臉，悟寧心中感慨。
他們太師叔祖，果然是逆天，這都能死裏逃生。
治療結束後，悟寧帶著人先離開。
鳳君燁擔心蘇應綰有事，一整晚守在床邊。
……
翌日。
鳳君燁感覺床身抖了一瞬，立刻驚醒，發現是蘇應綰在床上蹬了一下腿。
蘇應綰也緩緩睜開了眼，眼神迷茫，看到旁邊的人，十分淡定。
不過一秒，她又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鳳君燁：“……”這孩子心就這麼大嗎？
讓葛思準備早膳，不一會兒，蘇應綰又醒了。
她躺在床上，望著上麵桃紅色幔帳，陰鬱的眼中，蒙著一層怨氣。
“我剛剛夢見我吊在懸崖邊，白無常就在下麵抓著我的腳，我抬腳正要給他一腳，結果醒了。”
鳳君燁想到剛才她那個蹬腿動作，若是真踢到誰，估計得廢。
他坐在床沿邊，注視蘇應綰還沒睡醒的模樣，追問道。
“然後呢？”
“然後我很氣啊，當然是繼續回夢裏踢他一腳，但這次沒夢到他。”
鳳君燁眼角抽了抽，他真想扳開蘇應綰的腦子，看看她的腦子和別人的有什麼不一樣。
“別想了，先下來吃飯。”
蘇應綰身上的傷口已經不見，但內傷嚴重，還需要調理。
看到自己沒有一點傷痕的小手，蘇應綰噘嘴看向旁邊的人。
“你是不是叫國師府的人過來幫我看的傷？”
“嗯。”
鳳君燁舀了一勺皮蛋瘦肉粥，放到她麵前。
“我看你也不像瞧得起禦醫院的禦醫，便讓國師來了。”
蘇應綰知道他是指，她把藥全給倒掉的事。
可那藥，她是真的喝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