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他疼得嚎了一聲,又重新坐下來,捂著發疼的頭頂。
也不知道,這裏是哪。
他安靜的豎起耳朵,發現周圍安靜得太過詭異。
隻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妖魔攻上道觀,怎麼可能沒有動靜?
想到身上還帶有火折子,他急得立刻翻出。
火光照亮周圍,陳堯發現,這裏是一條隧道。
離自己不遠處,就是一塊牆壁。
他爬過去敲了敲,有輕微回聲。
也就是說,對麵是有路的。
牆上有封印,他的術法在封印麵前,完全沒用。
他試著用腳踹,也踹不開。
無可奈何的他,隻能望向黑洞洞的另外一邊。
也不知道,這條隧道,會通向哪。
他舉著火折子,彎著腰,朝前麵快速行走。
……
大晉國。
京都。
夏洛川安安靜靜的在國師府內修煉。
蘇應綰坐在院子裏的走廊下,抿著杏仁糕,望向東南方陰鬱的烏雲。
那雲帶著股邪氣,蘇應綰掐指一算,發現東南方,竟是有一大死劫。
具體是什麼,就不清楚了。
死劫之大,死亡數超過半百。
也不知道,是哪家這麼倒黴。
“太師叔祖,大消息!大消息!”
虛常咋咋呼呼的跑進她的院子,連院門都沒敲,直接跑到她跟前。
連規矩都忘了。
哎,還不是她給慣的。
蘇應綰慵懶的撩起眼皮,一指桌上的杏仁糕,神情也是懨懨的,很沒精神。
“咋了?”
虛常坐下來,先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潤潤喉嚨,才娓娓道來。
“今日公審之前抓到的刺客,刺客當著皇上皇後的麵,指認賢王是主謀。
這還不算完,後麵徐蓉,就是那個淑貴妃,也上來指認賢王,物證都搬了上來。”
說到這,他哀歎了一聲,也不知道在歎什麼。
“你說這賢王要是被人冤枉的,那可真的是太冤了。”
蘇應綰咬了一口杏仁糕,歪著頭好奇問他。
“你為何覺得賢王是被人冤枉的?”
被她這一問,虛常呆呆的眨了眨眼,埋頭細思了一會兒。
“我覺得,賢王這個人還是不錯的,我聽說明德府招女學生,是他排異力薦的。
而且他還主張重視文官,強調政策應按實際情況做調整,不應該一律用武力解決。”
說到這些,虛常眼中,都是閃躍著明亮的光芒。
“太師叔祖,這樣的一個人,怎麼也不像是壞人吧?”
蘇應綰兩三口,就把手中的杏仁糕吃完了,正在擦手。
聽到虛常這麼問,她點著頭道:“確實是不像。”
得到她的同意,虛常臉上頓時笑開,笑容純真得像個孩子。
蘇應綰話鋒一轉,又接著道。
“他有他堅持的觀點,可這並不影響他想殺人的心啊。”
“……”
虛常的笑容,逐漸僵硬,焉下頭去,像個霜打的茄子。
蘇應綰暗思,虛常會知道這些,也不知道是誰說給他聽的,亦或者鳳君曜曾暗地裏找他談過。
蘇應綰拍了拍他的肩,安慰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