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河轉向江成,一臉疑惑的問道:“江兄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哲惡人先告狀,江成自然不能任由她自說自話,爭辯道:“那天夜裏明明是你們先動的手,害得我們個個帶傷,我朋友現在還在昏迷不醒!”
王哲把臉一揚,道:“幾個普通兵卒而已,傷就傷了。護鎮營個個都是百裏挑一的高手,是帝國專門奉養的國之菁華,培養一個要耗費帝國多少資源?哪是你們這些凡夫走卒可比的!”
江成心中怒極,感覺王哲俊美的麵容現在看起來尤其可惡,對她殘留的那點愧疚蕩然無存,哪裏還管她是不是女子,喝道:“人命是用錢來算的?那你的命值幾兩?”
王哲傲然道:“我的命自然是無價之寶!”
江成道:“嘿嘿,大把銀子培養出來的高手,被我們幾個走卒傷了,還被騎兵踩死,這種水準還好意思稱高手?我看是一文不值才對!”
那夜王哲率領的修行高手,被馬將軍手下的袖箭飛刀傷了兩個,騎兵來到後一時措手不及,傷了數人,其中一人被騎兵踐踏而死。王哲卻一定要把帳算在江成頭上:“你們要不是半夜在街上鬧事,怎麼會惹得各方人馬出動?我的人又怎麼會死?我的人是因公殉職,你們是咎由自取!”
“你還有臉說!先是派人暗算我,又是在楓葉班縱火,最後還殺人滅口,你們這些官老爺,拿我們平民百姓不當人看嗎?”
王哲聽到這一連串的指控,先是一愣,隨即冷笑道:“你算什麼東西,誰會有興趣暗算你!我殺你還要暗算?”
江成怒極反笑,道:“嘿,我自然不是什麼東西,隻是還沒被人打過耳光,也沒有挨揍就哭鼻子!”
互相陰損的功夫,王哲哪裏是江成的對手。被揭到短處,王哲再也忍不住,衝上去對著江成就是一拳。江成早就在戒備,拉開架勢和她對打。兩人拳來腳往,扭打在一起。
王清河目瞪口呆,不禁掩額歎了口氣,掐動法訣,數根鮮嫩的藤蔓憑空長出,把兩人牢牢的捆住,分到兩邊,道:“你們先冷靜下好不好,亂打一氣有什麼用。哲兒,楓葉班的事,可跟你有關?”
江成掙了掙,那藤蔓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居然難以掙斷,知道即使黑豹附身也與王清河差的多,也就不再掙紮,喊道:“王哥,她一直對楓葉班心有怨恨,之前還派人想收回楓葉班的房子。肯定是明搶不成,就暗地裏放火!”
王哲不在意江成如何指責,卻似乎很怕王清河誤會,急得滿臉通紅,辯道:“我是很不喜歡楓葉班,但那畢竟是我哥哥的……”說著,低下頭,似乎心有不甘。旋即抬頭道:“不過我的確沒有做過什麼。收回那棟小樓,是父親的意思,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王清河點點頭,道:“這件事我知道,我就是為此而來,我們還是先去問問父親。江兄弟,你也先別著急,一起來吧。”
正說著,黑暗中有人說道:“不用問了,這事與哲兒無關。”說著,有人掌起燈光,一群人簇擁著一個老者走來。
原來他們這一番打鬧,正堂那邊早就得到消息趕了過來。
王清河對父親行禮,江成卻是認出這老者就是那天給自己指路的老人,隻是此時表情嚴肅,氣度儼然,哪還有當時的懈怠樣子。江成一時尷尬,不知道該行禮還是該打招呼。
武定侯臉色陰沉,盯著王清河道:“家裏出什麼事你都不理,楓葉班一有事,你就急急忙忙的跑來!好一個有情有義的男兒!”
王清河低著頭,沉默良久道:“父親,孩兒已經成親。”
王哲身子一震。
武定侯皺起眉頭,但慢慢的臉色緩和下來,終於歎了口氣,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隨我來吧。”
王哲臉色煞白,咬著嘴唇一聲不吭的跟在王清河後麵。江成稍一猶豫便也跟了上去。
來到正堂,屏蔽左右,武定侯對王清河道:“我前些日子得到消息,你送給楓葉班那棟小樓的來曆不知道怎麼被人傳了出去,而且以訛傳訛,說是那裏有黑淵入口。我怕事情失去控製,就想收回那棟樓,但不知為何,楓葉班就是不肯放手。解鈴還須係鈴人,所以傳信給你,讓你來處理。沒想到,仍舊是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