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猴子的話,我頓時目瞪口呆,詫異地看著前者,無語道:“你小子平時難道都盯著王寡婦的門口?怎麼什麼人進去你都知道?”
“呃……隻是偶爾看到……”猴子神色尷尬回道。
我搖了搖頭:“寡婦門前是非多,對於前人的事情,我們這些做後輩的還是少議論的好。”
其實,我並不是非要按照阿公說過的,要保持什麼童子身啥的,隻是漸漸習慣了,就形成了一堵心理城牆。
習慣是最可怕的,在和別人相處的時候,你會不自覺的在心裏形成一道防線。
事實上,自阿公失蹤我接手他的班底後,這幾年一直都很順利,偶爾出現些狀況,在幾位叔伯的幫助下,也能化險為夷。
“錦哥,我跟你商量件事唄?”猴子忽然開口。
這家夥很少這樣稱呼我,我聽著隻覺得身體一陣惡寒,沒好氣道:“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少在這惡心人。”
猴子頓了頓,似在組織語言,片刻才看著我一臉認真道:“那個我不想守著鋪子了,以後能不能跟你混?你的班子還招人不?”
我皺眉問:“這是祥叔的意思?你要知道幹我們這一行,人緣都不是很好,你還沒找老婆……”
“沒事!”
猴子擺了擺手沒讓我將話說完,大大咧咧道:“你不是還沒找老婆嘛?況且咱要長相有長相,要才華有才華,不愁!”
“我是迫不得已,你卻不同!”我勸道。
“有什麼不同?你是怕我能力不夠?放心,老頭子那首鎮魂曲,我早就會了,要不現在吹給你聽聽?”
猴子說著,拿起嗩呐就要開始表演。
我攔住他道:”行了,你別在這臭顯擺,此事等過段時間再說。”
“好,就這樣說定了。講真的,剛才那個女警身材還真是不錯,就是皮膚黑了一點,但勝在有氣質啊,你不考慮下?”
猴子轉移話題實在太快,我腦子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呆了呆,旋即罵道:“你丫腦子裏麵裝的都是什麼?人家是什麼身份?我們是什麼身份?能比得上嗎?況且,這種年齡,估計別人孩子都上學了。”
“話不能這樣說,萬一人家還沒結婚呢?不問一下怎麼知道?不試一下怎麼知道沒有機會?要知道,白天鵝再美,最後還不是被癩蛤蟆吃掉?別自行慚愧,哥你行的!”
“你這是罵我還是誇人家?淨在這胡扯!”
“我這是在擔心你,昨天你不是說自己家裏麵出現了接引燈籠?我是怕你哪一天突然失蹤,喃麼法師豈不是沒人繼承?要不這樣,你將你祖傳的那把落英槍給我……那杆槍有些年頭了,賣出去估計值不少錢……”
“滾!”
“你小子是來幫我的,還是打算來繼承我遺產的?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咬牙徹齒,目光不由落在之前被自己踩碎,踢到角落的紅燈籠。
“這與之前阿公失蹤時出現的人皮燈籠不一樣,不是接引燈籠,到底是怎麼回事?”
猴子撿起破爛的燈籠,仔細打量,低聲道:“燈籠是用上好的黎竹做成,手法精絕,一看就像出自女人的手,咦,上麵怎麼還有個囍字?這是昨晚結陰親時你帶回來的?”
“不是,這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突然出現在我床頭上的那隻燈籠!”
“不是人皮燈籠,而是囍燈籠?”
猴子詫異,展開他那天馬行空的想象力,眯眼道:“你說那落花洞女是不是寂寞太久,然後看上你那貌如潘安的俊臉,想招你做上門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