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我們伍家招惹上這樣的東西,我就忍不住背脊骨一陣發涼。
與鬼神沾染上的東西最是難纏。
隻是我想不明白,太公當初到底是怎麼碰上這種詭物的,是否與落花洞女或教他術法那個趕屍道士有關?
猴子聽了我話,有些不滿地撇嘴:“應該沒有你說的那麼玄乎吧?況且我看那異族女人似乎對我們沒有惡意呀?最重要的是,我們現在還不能完全確認人家到底是不是祭靈呢。”
我無奈,看著猴子語重心長道:“不管是不是,我覺得你都應該打消心裏麵的念頭。因為不說其它,單是她那驅使萬蟲的手段,就非常可怕了。”
頓了頓,我接著道:“你之前不是喜歡黃小容嗎?怎麼,現在見異思遷,變卦了不成?”
“也不是,就是容姐她……好像一直對我沒什麼意思,我覺得自己跟她沒戲啊。”猴子苦著臉道。
我開口道:“那是以前,你現在不是有錢了嗎?發動金錢攻勢啊,再冷漠的女人,遇到真心追求她的有錢人,亦會被感化的吧?”
我本是開導猴子,沒料這家夥聽了我的話後,忽而怒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容姐是那種愛慕虛榮,為金錢而折腰的女人嗎?”
我愣了一下,旋即苦笑道:“是是是,你說得都對,你的容姐不是那種貪金愛銀的膚淺女人,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對不起得了吧?
“這還差不多!”猴子氣哼哼道。
看到猴子那傲嬌樣,我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拍了拍後者的肩膀,我目光再次落在麵前那株巨大的榕樹上,心中奇怪,如果是那個異族女人救了我們,她為何到現在還沒有現身呢?
吱呀,吱呀……
我心中正如此想著的時候,忽然聽到頭頂傳來怪響聲。
猴子也聽到了,兩人抬頭,疑惑地朝上方看去。
這一看之下,兩人皆是大驚失色,猴子更是忍不住驚呼出聲:“我擦,這裏怎麼有個吊死鬼!”
幽幽火光下,隻見在我們頭頂之上竟然懸吊著一個人。
是一個女人,身穿異服,臉龐扭曲猙獰,看著非常可怖。
一根白綾纏在她脖子上,懸掛在半空,左右擺蕩,致使其上方的樹枝搖動,發出怪聲。
女人懸掛的地方並不算太高,我們站起來伸手能夠摸到她的足踝。
退後數步,看著懸吊在我們頭頂上方的異族女人,我和猴子又是驚訝,又是震撼。
這個剛才被我們懷疑是祭靈的女人,此時竟然吊死在我們頭頂上,這也太……荒唐了吧?
“怎麼回事?難道她並不是榕樹祭靈,而是真真正正的活人?”猴子喃喃自語。
“先別說那麼多,救人要緊!”
我一邊說著,一邊跳上石台,剛好能保住女人的膝蓋。
女人的雙腿異常冰冷,而且非常僵硬,恐怕……
我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抱著她的雙腿往上托。
但那條白綾在其脖子上纏了一圈,即便自己將其身體往上托,一時間也難以將其解救下來。
“猴子!”我叫了一聲。
“別催,我正在準備!”
猴子應了一聲,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抽出一張黃紙,迅速折疊了幾下,隨後用石台上的蠟燭點燃。
他將點燃的紙條擲出,恰好落在懸吊女人的那根白綾上。
那白綾碰到火,刷地一下就燃了起來,不出數秒,隻聽喀嚓一聲,樹枝搖蕩,落葉紛紛。
白綾被燒斷,我隻覺得懷中一沉,頓時站立不穩,朝旁邊摔倒。
猴子在下方見狀,忙張開懷抱要接。
人倒是被猴子給接住了,但他接住的並不是我,而是被我抱著雙腿的異族女人。
而我自己則是臉著地,結結實實地摔了個狗吃屎。
雖然地麵鋪滿落葉,但還是摔得不輕,臉上火辣辣地作痛,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樹枝給戳破了。
顧不上埋怨,我慌忙從地上爬起,來到猴子身旁急聲問道:“她怎麼樣了?”
猴子此時正將異族女人抱在懷中查看,隻見他伸手探後者的鼻息,臉色陰沉道:“沒有鼻息,身體冰冷而僵硬,她死了!而且死了好一段時間。”WwW.com
他伸手指了指女人被白綾纏著的脖子,沉聲道:“你看,她的脖子都被拉長了!”
我聞言臉色驟變,湊上前去查看,女人果然是死了。
“怎麼回事?難道之前我的猜測完全錯了?她並不是祭靈?”
“難道將我們搬來這裏的人並不是她?”
我震驚:“如果不是她,那又是誰?”
猴子將女人冰冷僵硬的屍體輕輕放在地上,咬牙徹齒道:“肯定是那個黑衣人幹的,是他殺了她!”
“不對呀!”
我搖道:“若真是那個黑衣人幹的,我們兩個為何安然無恙,他怎麼可能放過我們?”
“栽贓陷害唄,他怕背上人命官司,所以找我們兩個做替罪羔羊。”猴子脫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