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茂密的森林之中走走停停,接連兩天時間,我們才終於走出原始森林,前方再次出現一座座高聳入雲的大山。
走了這麼久,我們身上攜帶的幹糧幾乎消耗一空,隻能摘野果充饑。
說來也奇怪,自從遇到喃麼鳥後,我一直有種強烈的危機感,但趕了兩天的路,竟然什麼意外都沒有發生。
隻是我心中的危機感一直沒有散去。
當然在原始森林中行走,免不了遇到各種毒蟲野獸侵擾,還有毒瘴沼澤等危險之地。
但在我們小心翼翼之下,總算有驚無險,平安度過,在這便不一一細說了。
出了原始森林,又跨過數座大山,我有種感覺,我們與王姐的距離已然相當近。
又趕了一天的山路,發現前方土坡上出現旱地梯田的輪廓,隻是大部分都被茂密的荒草遮掩,丟荒許久,沒人耕種。
我們是從一座大山上順著山脊走下來的。
山道兩側有鬆樹,樹身上明顯有割鬆脂時留下的痕跡,不少鬆樹下,還架著腐朽的木馬架子。
所謂靠山吃山,在八零九零年代,留守在山裏麵的村民們除了耕田飼養家屬外,割鬆脂應該是最穩定的收入了。
鬆樹上沒有新的劃痕,但這裏的一切,無不證明著,此地附近曾經有人居住過。
等我們走出鬆林,朝山穀內部看去時,果然看到一座座建築物在荒草和樹木的遮掩下半露影蹤。
那是一座小山村,看起來毫無人煙,並無生氣,似乎荒廢許久。
村子周圍長著許多桃樹。
桃樹一般在三四月份開花,但因為地理環境不同,也有提前或延遲開花的。
現在隻是臨近三月,但生長在荒村周圍的桃樹已然盛滿鮮花。
遠遠看去,茫茫綠海間被姹紫嫣紅的桃花點綴著,美倫如畫,加上山穀周圍有淡淡的白霧升騰,仿仙境般。
我們距離那座荒村還有好一段距離,但還是能聞到吹蕩來的空氣中夾雜的陣陣馨香。
這桃花香聞著令人精神倍振,連纏在我手指上的胖黑此時也顫動了一下,似被花香所吸引,將要從沉眠中蘇醒。
山穀內有一條小河靜靜流淌,河中石塊又光又滑。
在小河一旁有條山路,應該是出村的路徑。但大半被荒草覆蓋,看得出來,此處已經很久沒人涉足。
這令我們更加肯定,山穀內那座荒村沒有人居住。
我拿出陰盤銅錢劍定位,果然直指山穀內部,心頭不禁一喜,對跟在後麵的猴子道:“看來我們是到地方了,前方應該就是小容調查王姐資料時查到,王姐二十年前居住的那座四美村,也就是現在的鬼、村。”
據說這座村子在二十年前發生了一場大瘟疫,村子裏麵除了王姐之外,無一幸免,全部遇難。
後經過秘局調查得知,這村子並非發生瘟疫,而是被人屠、殺。
這種滅村大事,自然不可能對外聲張,憑黃小容的權利,還沒有資格查閱秘局的絕密檔案,所以並不知道屠滅村子的凶手到底是誰。
但能讓秘局封存真相,謊稱鬧了大瘟疫的,凶手的來曆定然不簡單。
王姐一人,其身上背負著血海深仇。
正因如此,她才會將自己死去的兒女煉製成凶屍,想要回來找那些屠滅村子的人報仇雪恨。
而眼前這座村子,則是變成了一座令人聞之色變的鬼、村,哪還有人敢來造訪?
當然,除了偶爾有一些聽到鬼、村的名號,追求刺激,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輕人前來探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