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個叫做阿淼的青年,不能在完全黑暗的空間下視物,但他的視力的的確確要比我們好許多。
那麵貼著指示圖的牆壁距離我們有十幾米,燈籠光亮微弱,要不是留神觀看,根本就發現不了。
更何況,這指示圖上沾滿灰塵,阿淼竟然在十幾米開外就看到,並且分辨出圖上的路線內容。
這等可怕的視力,實在令人羨慕。
我們走近牆壁,發現那貼在牆壁上的地圖已經垂下一角。
猴子幹脆一躍而起,抓住脫落的一角,將其從牆上撕扯下來。
“撕拉!”
圖紙被他從牆上扯下,但卻楊起一片灰塵,我們不得不捂住嘴鼻退後數步,饒是這樣身上還是沾滿了塵土。
至於猴子,典型是好了傷疤忘了痛。
之前與老狐狸拚鬥,我們三人都受了傷,雖然青竹留下來燈籠,彌漫出血光,神奇地療愈我們的傷體。
但終究不可能完全將傷勢治好,他太過得意忘形,拉扯圖紙時牽動傷勢,此時正捂胸端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塵土飛揚,他一喘氣,吸入大量灰塵,當即大聲咳嗽起來。
咳嗽引起牽動內傷,吐出了好幾口鮮血。
此時此刻,他整個人被灰塵覆蓋,連頭發都變成了土色,看起來就像是街邊撿垃圾的流浪漢。
見猴子吐血,我心中擔憂,顧不上滿天飛揚的塵土,快步走過去,將其攙扶住,問道:“你……沒事吧?”
猴子一連吐了好幾口血沫,樣子極為淒慘,緩了好半晌,才終於緩過勁來。
在我的攙扶下,他搖搖晃晃從地上站起。
這麼一動,覆蓋在身上的塵土飛揚,令我不得不及時屏住呼吸。
攙扶著猴子遠離數步,猴子抖了抖身上的灰塵,牽動傷口又是一陣齜牙咧嘴。
“太不公平了!”
猴子帶著哭腔,滿臉委屈地看著我道:“嫂子她太偏心了,你之前受的傷明明比老子還要重,為何現在卻像沒事一樣?而老子我卻……”
我拍了拍猴子的肩膀,安慰道:“別太羨慕,等你以後娶了老婆,她對你也會這樣的!”
猴子欲哭無淚道:“你丫就炫耀吧……哼,等老子娶了老婆,定要讓你丫的好看。”
我奇怪道:“我們倆的感情雖然很好,但一碼歸一碼,你娶老婆,為什麼要讓我好看?這可使不得啊!”
“臥槽,你這嘴臉,老子看著太不爽了!”
“不行!老子要和你單挑!不死不休那種!”
“你們兩個別吵了,快來看這幅地圖,上麵寫的都是外文,根本就看不懂!”
在我和猴子兩人拌嘴的時候,黃小容和阿淼兩人已經將地上地圖灰塵拭去。
他們將地圖攤平在地,正在研究上麵的圖形。
我和猴子聞言,對望一眼,忙走過去觀看。
這看起來就像是一張建築工地時的設計圖,上麵畫著各種圖案,並標記著各種數字計量單位。
除了通用的國際數字我們能認出來,上麵所寫的外語,我們是一個也不認識。
就連從高等軍事學院畢業出來的黃小容也不認識這些外語。
雖然看不太懂,但這圖紙上路線複雜,有著許多地形圖,相互之間有線條連通,應該是通道一類的。
看這圖紙複雜的程度,就知道這座地下研究基地非常龐大,就像是迷宮一樣。
我很懷疑,若沒有看到這張地圖,我們幾人若是在這裏胡亂走動,恐怕會迷失方向,甚至被困死在這裏也有可能。
“這些外寇真是好大的手筆啊,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在我們的地方修建出這等規模的地下基地。”我驚歎道。
黃小容沉聲道:“它們能夠修建出如此龐大的地下基地,除了他們背後有神秘勢力支持外,其主要原因還是他們用殘忍的手段奴役我們的先輩同胞,為他們做事!”
“憑他們當時入侵的兵力來看,根本就不可能修建出這麼一座地下研究基地,當時肯定奴隸了數千上萬農民百姓為其修建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