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報紙、電視,留意街頭、巷尾,有一道“風景”與文明社會極不和諧,那就是——尋人啟示。仿佛這個世界每時每刻都有人因為“找不著北”,而與親人玩起了失蹤。
不知是否有人統計過,自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到底有多少人從人間蒸發?這是一個十分複雜而又萬分令人頭痛的問題,好在政府有關部門自始至終都在關注、都在積極地采取相關措施。
新千年的某一天,有一條重要消息從海外反饋回來——某國際犯罪集團,與境內的不法分子相勾結,利用中國流動人口劇增的有利條件,瘋狂地販運人口從事不可告人的罪惡勾當……
中國高層立即做出反應,成立了一個專門的反恐機構,旨在打入犯罪集團的內部,了解和掌握他們的犯罪事實……
這項行動有一個代號——放鷹計劃。
為了確保“放鷹計劃”的成功,負責人易祥貴挑選了一批頂尖級的特警,又經過一年多的強化訓練,然後才實施“放鷹”。
第一批“鷹”放出去了,杳如黃鵲鶴一去……
第二批“鷹”放出去了,恰似泥牛入海……
這讓易祥貴感受到犯罪集團的強大已經超出了想像。又經過一番精心籌劃,易祥貴派出得力幹將段子龍。
段子龍與易祥貴同出一師,曾多次獲散打冠軍,他的特點是反應靈敏,沉著冷靜,這兩點作為特警是最為重要的。
根據這個犯罪集團的作案特點,段子龍扮成在火車站與同伴失散的民工,他的身份是——王海文,四川遂寧人,1970年10月5日出生。段子龍扮成的“王海文”身無分文,背著一個舊牛仔包在廣州火車站廣場“焦急”地四處尋找“同伴”,並不是向別人打聽——打聽的結果當然是一無所獲……到了晚上,他無錢信宿,就在售票廳外麵露天睡覺。他的這番“表演”很快就引起了黑社會的注意,到第二天上午,就有一位陌生人主動上前打招呼。段子龍謊錢被扒了,找不到同夥,沒有錢回家了。陌生人很熱心,說他在附近承包了一項工程,正需要大量的民工,他向段子龍要了身份證複印件,就用出租車把段子龍帶到郊外一個廢棄的工地上——那裏已經聚集了七、八個民工。
一會兒有人提來盒飯,段子龍早已經是饑腸轆轆,他和民工一起吃完飯又喝了一聽飲料,然後腦子就有點暈暈糊糊了……
再說段子龍走後,易祥貴就把自己關在密室裏,一天24小時除了吃喝拉撒及最基本的睡眠,其餘時間他都目不轉睛地盯著顯示屏——這一次,他在段子龍的手臂肌肉內植入了一種尖端跟蹤器,這種跟蹤器可以在全球漫遊,哪怕人死了,它仍能在棺材裏正常工作……
顯示屏上,段子龍按計劃天河區一直在火車站附近遊蕩,到第二天,他又去到天河區豬德村的某一廢棄工地——這時易祥貴開始鬆了第一口氣,他知道段子龍已經與犯罪分子正式接觸。
下午四時,段子龍離開豬德,從跟蹤器運行的速度可以看出,他在汽車上,汽車載著他進入到廣深高速公路。一小時後,段子龍控製台抵達深圳坪山。
第二天晚上,段子龍在坪山過夜,地點應該是一家私營停車場——也就是說,段子龍離開豬德工地後,整整十四個小時,一直呆在車上,一個正常人是很難做到這一點的,那麼,隻有一種可能:犯罪分子已經對他實施了麻醉!
第三天一早,處在靜止狀態的跟蹤器又開始工作,方向是寶安天堂醫院——他們把段子龍帶到醫院去幹什麼?易祥貴正納悶,段子龍在天堂醫院稍事停頓,又向郊外行駛……
郊外是山區,從屏幕上的地貌圖可以看出,那裏人煙稀少,遠離工業區,惟一醒目的標記是“寶安火葬場”——火葬場?易祥貴心裏一驚,預感到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