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荒島上的老魔頭(1 / 3)

黑夜,一架直升機在小島降落,強烈的探照燈將草坪照得明如白晝。飛機剛停穩,從機艙裏走出一位頗有風度的中年男子,他的身後還跟著一位助手。

黃元霸、楚天紅急忙迎上去,簡短的問候過後,又一起走向距草坪隻有一百米之遠的小平房。

“牧羊人把羊丟了,老夥計,這是怎麼啦?”夏烈開腔道。

“這個比喻不錯,如果改成養蜂人把蜂王丟了似乎更接近實際一些。”楚天紅走在夏烈後麵說。

“是啊,——一群蜜蜂如果丟了蜂王,就意味著這蜂群將麵臨絕種消亡——找到解決辦法了嗎?”夏烈問走在前麵的黃元霸。

“如果有解決的辦法就不會把你從百忙中請來,請進。”先到房門口的黃元霸站著不動,做了個“請”的手勢。

夏烈猶豫片刻但還是先進屋去,他在客廳找了張椅子坐下的同時,黃元霸、楚天紅稍後也在他的對麵坐下。助手阿財、蕭有勁侍立左右。

“蜂王還能找回來嗎?”夏烈問道。

“可以找回來——但找回來後他是否還能起到以前的作用又另當別論。”黃元霸清了清嗓,開始認真起來,“唐憶貧也許就不能做指望了,如果是這樣,不知道這最後一場戲的劇目能否順利謝幕。”

“這個問題留待稍後再論,我想知道整個實驗室目前是什麼狀況。”夏烈問道。

“蕭助理你聽到沒有,夏院長在問你情況。”黃元霸狠狠瞪了一眼傻愣著的蕭有勁。

“唐憶貧走了,如今實驗室群龍無首基本上處於癱瘓狀況……”蕭有勁說。

“這些好像不太重要,我隻是想了解實驗室丟了什麼或損失了什麼。”夏烈提示說。

“這個……”蕭有勁拭去額上的汗,說:“聽實驗室的人反映,相關研究數據沒有丟,都存在電腦裏,但不排除被拷貝帶走的可能,另外近些年那些被做為試驗品的人的原始資料都不見了。很顯然,他是想作為我們的罪證到時候拿到法庭上去的。”

“好吧,這就夠了,我覺得這項研究的最後收場不是大問題,有了前麵的基礎,後麵的工作我可以來完成。但問題的關鍵是——跑了四個人,剩餘的這些人能保證他們不再發生逃跑或自殺事故嗎?第二、唐憶貧已經是毫無用處,如果讓他跑出去,他把內幕公之於眾,我們怎麼收場?”

聽了夏烈一番話,黃元霸鬆了口氣,說:“聽了夏院長的一番話我就有了底,你提出的二項擔心,我認為唐憶貧能否逃出去,這不算個問題,我有絕對把握他們都活不了多久。至於剩下的這些‘試驗品’會不會發生逃跑或自殺我去不敢保證。”

“不敢保證就是大問題,我們的‘防艾劑’最後一關能否攻克,相關數據都在他們的身體上,如果出現集體自殺事故,就得重新做實驗——也就是說,要得到最後結果,還需要三年時間。”夏烈頓了頓,把語氣加重,“三年啊,我們耗不起!”

“好吧,這個問題我一定想辦法解決。”黃元霸說著把目光投向蕭有勁,“逃跑事故發生後,其他人是何反應?”

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莫過於人類的“審美觀”——即使是同一事物,在同一類型人看來,美和醜竟有天壤職別。

比如世界名畫《伏爾加河上的纖夫》,在男人們看來,那是男人的苦難或羞辱,而同樣是男人,在阿文的“法眼”裏,那一群纖夫是陽剛、是力量、是性感……

所以,自從來到這個無名小島,阿文的最大享受是在午休後來到碼頭草坪的樹蔭下一坐半天,看搬運組的男人們揮汗如雨地勞動。在阿文的眼裏,流汗的男人是最美的,這一天的午休後,他為了看到這種美,結果看到了他不該看到的一幕——搬運組的李根發和包裝六組的義珍蓉從貨船的甲板上飛身一躍……

這一男一女不會是投水自盡吧?這念頭剛從阿文腦子裏一閃,他就看到倆人不是尋短見,竟然把衝鋒艇上的兩名保安活活掐死——然後奪艇而逃……

當阿文看到這一幕時,還有搬運組的部分工人,他們嚇壞了,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反應快的馬上報告經理室,隨後蕭有勁領來了一群人把兩名保安從水裏撈上來——但已經氣絕身亡。

消息在整個包裝部不脛而走,稍後又有一個消息傳來——經理唐憶貧和他的助手朱衛剛從另一個方向奪艇逃跑了。

三男一女四人為何要逃跑?這個巨大的疑問籠罩在小島上空,工人們無心像以往一樣埋頭工作,他們預感到,這次逃跑事件或許跟島上的每一位工人有關。因此,他們想盡快知道謎底,而要揭開謎底的權威答案是親口向四位逃跑者打聽——所以,大家期待廠方盡快把他們抓回來。然而,黃元霸他們似乎沒有半點這方麵的考慮——意然聽之任之,不出兵去追。

天黑前,蕭有勁把阿文叫去,詢問當時的情況,阿文都如實作答。最後蕭有勁突然問阿文:“你知道他們為什麼逃跑嗎?”

“不好說,”阿文搖著頭,“他們幾個在我麵前從來沒有流露過要逃跑的言語。”

“你的同事知道嗎?”蕭有勁追問道。

“他們也不知道,都是瞎猜而已。”

“他們是不是都十分關注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