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元霸說到此處,他的對講機響了起來。
“黃元霸,黃元霸,我是斷魂地獄,我是斷魂地獄!”
“我是黃元霸,我是黃元霸,斷魂地獄請講。”黃元霸向他的另二位夥伴眨眨眼。
“我們這裏來了倆位客人,一男一女兩位客人!”
“斷魂地獄請注意,從我們這裏走出來的是三男一女四位客人!”
“斷魂地獄明白,進屋的隻有兩個,還有兩位一定是在外麵望風。”
“斷魂地獄聽清楚,這四位客人十分重要,絕不可以掉以輕心!”
“明白,請黃元霸放心。要死的,還要活的?”
“明天一早我派人過來取屍體!還有一點我要特別提醒——他們有三條衝鋒槍!”黃元霸關掉對講機,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對夏烈、楚天紅說,“沒事了,他們去了斷魂地獄。”
義珍蓉的一席話讓唐憶貧感到恐懼亦讓朱衛剛、李根發的心弦又緊繃起來。
李根發回頭望著黑夜中的小院子,忍不住問道:“珍蓉,你說這院子裏會有危險嗎?”
“你看過《西遊記》嗎?”義珍蓉說。
“這跟《西遊記》有什麼關係呢?李根發不解。
“《三打白骨精》中,唐僧肚子餓的時候身邊就出現送飯的美女——我們沒地方過夜,不遠處就有一座小院。”唐憶貧說。
“唐叔叔說得對,這就是《西遊記》中重複次數最多的情節——每當唐僧脫險,往往在他最需要什麼的時候,他總能遇上這樣的好事。”義珍蓉說。
“這院子是他們特意為我們安排的地獄?你們剛才在院子裏見到的是什麼樣的情況?”朱衛剛從小丘走下來問道。
義珍蓉把在小院裏的經過詳盡說了一遍,然後分析道:“表麵看來,黃伯所言無隙可擊,不存在疑點,但我還是從啞妹身上看出了破綻。對聾啞人我懂得一些常識,凡先天性的啞巴百分之九十以上是聾子——這就是俗話說的‘十啞九聾’。但我觀察到了,啞妹對聲音的反應很靈敏,也就是說,即使她真是啞巴,也是後天的!還有,據黃伯說,他是從勞務市場招聘到啞妹的——這裏麵也存在破綻,因為能夠去勞務市場的啞巴,都會啞語,可是這位啞妹根本就沒有用啞語的習慣。”
“我也看出啞巴是裝的,我看她像在和黃伯串演一曲雙簧。”李根發插嘴說。
“一開始我是這麼認為的,但現在我改變了這個看法。”義珍蓉說,“第一,她有可能真是啞巴,隻是被他人強行施以手術變成的啞巴;第二,她不是啞巴,但受到致命的威脅,不敢在人前說話,必須裝扮成啞巴。黃伯拉著她回房那一刻,她回首看了我一眼,全然不像黃伯自己說的,他們是楊振寧、翁帆第二。他的這個老少戀故事還真是編得無懈可擊,隻是瞞不過我的眼睛。我估計,啞妹很有可能也是從基地過來的,充其量隻是老頭的性伴和保姆!”
“如果是這樣,我們怎麼辦?還能活著出去嗎?”唐憶貧的話總是很悲觀。
“珍蓉的分析很準確,這裏非常危險,當務之急是救出啞妹,也一定知道這裏的秘密,撬開她的嘴巴,才等於找到打開這座小島的鑰匙。做不到這一點,我們就是瞎子、聾子,隻能任人宰割——唐老師的擔心就會成為事實。”朱衛剛說。
“朱先生說得對,我們應該盡快了解這裏的情況,否則就無法立足。珍蓉,你是易組長的得意弟子,還是你來拿主意吧!”李根發說。
“根發不要這樣說,大家都在為了一個共同的使命,隻要主意好,誰拿都一樣。我就很讚成朱先生的辦法,先救出啞妹……”
“我有一句話說出來很不合時宜,但是,珍蓉既然提到了‘共同的使命’,我認為這句話還是有說出來的必要。”朱衛剛望著眾人說。
“小朱你說,不要有什麼顧慮,說錯了也沒關係——我們搞科學研究的人,誰不知道每一項成功都是無數次的失敗堆砌而成的!”唐憶貧鼓勵道。
“黃元霸在這裏慘淡經營這麼多年,必定做過了最周密的安排——這裏萬一發生了逃跑情況怎麼辦?所以,我們的這次行動不能抱百分之百的希望,因為這是不科學的、不切實際的。我要說的就是——如果我們逃不出去怎麼辦?”
“是的,無論什麼事,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李根發點著頭說,“朱先生,你都快勝過特警了。”
“我不會看走眼,小朱是不錯的,他搞科研也很不錯,經常有靈感出現的。”唐憶貧說。
“一旦我們出不去那是很危險的,”朱衛剛繼續說,“夏烈在這個方麵早就有所防備,每次出來的數據他都存了拷貝,也就是說唐老師跑了,他可以接手最後一項研究,我們的死活對他們沒有任何實際性的威脅和危害。”
李根發望著義珍蓉,說:“我們事前好像也談到這個問題,不知你做了這方麵的準備工作沒有。”
義珍蓉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