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海波已經無力下咽,突然,他的額上大汗直冒,全身搐動,吐出藥丸的同時也吐出了帶血的唾味……
“珍蓉,記住我的……”尹海波嘴唇顫抖,想說又說不出來,呼吸由急促變得微弱,最後瞳孔開始放大……
“海波,你醒醒!”義珍蓉搖著戀人,見沒有回應,知道他已經駕鶴西去,刹時淚如雨下……
“海波是個優秀的男人,可是你們沒有緣份——珍蓉,還是認命吧。”李根發安慰道。
義珍蓉望著李根發,半晌,她點了點頭。
“雖然沒有見到人,夏院長應該放一部分心了——那三條快艇足能證明他們就在毒蛇基地。”黃元霸蹺起二郎腿一邊抽雪茄一邊與夏烈說話。
“一部分心也不能放,除非找到另一條船。”夏烈說。
“你不是說已經被他們沉在斷魂地獄附近了麼?我已經派阿發搜尋去了。”
“不,現在我又改變了看法——因為我沒有見到人,還發現少了一條快艇……。”
“這書呆子又發呆氣了!”黃元霸在心裏罵道,話出了口卻變了:“夏院長真不愧是學研,看問題都要麵麵具到。”
“丟腦袋的事敢不認真嗎?”夏烈認真說。
“阿發去了這麼久,應該有消息了,看他是怎麼說的,”黃元霸打開對講機,“阿發,阿發是否發現情況?”
“報告黃叔,‘斷魂地獄’附近沒有發現情況,我們準備再搜尋一遍。”
“不必浪費時間,海上的油漬十分醒目,沒發現就是沒有,馬上去猛獸樂園搜尋。”
黃元霸下完旨令,感覺到與夏烈再無話可說,兩個人又幹坐了一陣,阿發就開始呼叫了。
“黃叔,猛獸樂園發現情況,我們找到了他們丟失的衝鋒艇。”
“很好!繼續搜尋,尋找其他的蛛絲馬跡!”黃元霸旨令。
“報告黃叔,島上還發現一具屍體——一具男屍體。”
“我們經常給老虎投鉺,發現屍體不足為奇。”黃元霸不以為然道。
“黃叔,黃叔,這是個重大發現,經辯認男性屍體正是逃走的唐憶貧教授!”
“是嗎?”夏烈喜出望外,搶過黃元霸手中的對講機問道,“看清楚一點,是不是唐憶貧的屍體?”
“報告夏院長,千真萬確是唐憶貧——他燒成灰我都認識!”
“太好了,把屍體馬上帶回!”夏烈喜出望外。
“屍體已經發臭,不好帶,正要請示夏院長怎麼辦?”
“你們等著,我馬上過來!”夏烈把對講機還給黃元霸,說,“老夥計,我們再勞駕一次飛機師好嗎?”
基地的中午太陽很毒,貨船上釋放出來的熱浪可以用肉眼看到。阿文坐在那棵玉蘭樹下不時看一眼身後的那條路。
阿文喜歡坐在這裏一般是下午時分,那時貨船上有來來往往的、揮汗如雨的搬運組男工。阿文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像看一幅百看不煩的、內函很深的世界名畫。他今天中午出現在這裏,很顯然是在等人。
不一會他的視眼裏果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阿花走過來一把拉住他的手。被一個女孩這樣拉著,阿文感到很不自然,費了好大的勁他才掙脫了阿花。
“為什麼要上船去談,這裏不可以嗎?”阿文問阿花。
“一男一女坐在這樹蔭下,人家會怎麼看?”阿花說,“你在前麵先走,我跟隨在你後麵。”
“你是怕我逃吧?答應了你的,我不會逃。”阿文說著,但還是走在前頭。
“阿文,萬紅娟和舒紅萍的死,你們雜勤組有什麼議論嗎?”
“你今天找我就為這事嗎?”阿文問道。
“隨便問問。這問題我不能問?”阿花嗔道。
“你當然可以問,我們雜勤組的人都說她倆死得蹊蹺——兩人同一台機器,先死的萬紅娟恰巧又是逃跑那位義珍蓉的老鄉。”
“你說義珍蓉在逃跑前夕向萬紅娟透露了什麼秘密、然後萬紅娟又透露紅了舒紅萍?”
“阿呀,你這麼一提醒,還真是——”阿文驚叫道。
“還真是什麼?”阿花立即追問。
“沒什麼。”自知說走嘴的阿文馬上否認,“你們包裝五組是怎麼議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