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
洛紅魚身體一縮,躲到吳雙身後,緊緊抓住吳雙的袖子。
那聲音幹爹是吳雙要她叫的,而在她心裏,對這個幹爹十分不喜歡。
“這是……”
坐在吳天德對麵,是個手玩珠串的白發老者。
鷹鼻窩眼,留著精致的花白山羊胡,加上一身褐色唐裝,看上去有種得道高人的模樣。
老者打量著吳雙和洛紅魚,心中有些疑惑。
“我這閨女,怕生。”吳天德知道洛紅魚智力有問題,哈哈一笑,也不在意。
“您不是隻有一個女兒嗎?”老者有些好奇。
“這不是有個便宜兒子嘛。”吳天德有些嫌棄地看了吳雙一眼,“就我那死鬼老爸認的幹孫子,寄我名下了。”
吳秉仁是個大善人,在世的時候,對吳雙如親孫子一般。
那時候吳天德對他也還不錯,而等老爺子去世後,吳天德的態度就大變。
如果不是,洛家了為生意,過來的時候常來提幾句,仿佛就沒有這個幹兒子似的。
“哦!是洛家那丫頭,了然、了然!”
老者點頭,顯然聽說過吳雙和洛紅魚的事,看向吳雙的眼神不由多了一些輕蔑。
“幹爹,再有半個月是紅魚爺爺的生日,我們把請帖給你送過來了。”
吳雙對吳天德印像本就不好,正巧吳天德又正在會客。
他就懶得多呆,準備把來意說一下,就帶著洛紅魚離開。
畢竟,他現在時間緊迫,回去不僅要給林秋嵐他們做飯,還要籌劃如何修煉、如何給洛紅魚治病的事。
“一點規則也沒有,沒看到我正和馮老談事情?”吳雙德狠狠瞪了吳雙一眼,轉頭對看見馮姓老者:“馮大師,您再說說,我那大災是怎麼回事?”
“吳總啊,您這一災說起來……”
馮大師對吳天德教訓吳雙,沒有什麼反應。
他仿佛想著什麼難題,轉著手中的念球,閉目思索。
江北這邊做生意的富豪,或多或少都信一些風水卦術,吳天德尤其癡迷。
而這馮大師,是江北有風的易學大師,精通風水相術。
他曾指點過吳天德生意中如何選擇夥伴,並且幫助吳天德改過別墅風水,每次都十分精準。
吳天德對這位馮大師極為信服,奉為上賓。
今天,他又請馮大師來作客,順隨給他擲了一卦。
卦相上說,他最近財運亨通,有貴人相助。
但是健康方麵卻極不理想,可能有一場很厲害的血光之災。
吳天德本來沒拿洛家當回事,聽了這樣的卦相,哪還有心思理什麼請帖。
“雙哥,我想回家。”
洛紅魚偷偷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兩人,悄悄扯了扯吳雙衣角。
“別急,等一下就好。”
吳雙知道洛紅魚小孩脾氣呆不住,不適應這種沉寂的氣氛。
隻是,怎麼說吳天德也是兩人的幹爹,今天來送請帖應該聽他句回話兒。
他輕輕拍了拍丫頭的腦袋,安撫了一下,站在旁邊,耐著性子看著。
“你這一劫,”呆了至少五分鍾,馮大師睜開眼皮,重重看了一眼吳天德,才擰著眉頭臉色沉重地道:“實在是……凶險至極啊!”
“啊?!”吳天德臉上肥肉一跳,身子欠了起來:“怎麼說?”
“你家最近幾年【吊客】入宅白事不斷,先是老爺子去逝,跟著又是尊夫人意外。現今你又流年【七殺】如果我推算不錯的話,恐怖吳老弟你也……”
馮大師雖然沒有把後麵的話說出來,但是意思也已經相當明顯。
吳天德有可能難逃此劫,一命嗚呼!
“馮大師,”聽到卦象如此凶險,吳天德不由得臉色大變:“您千萬得救我啊,隻要能救我,錢不是問題!”
“不是錢的問題啊!您這個災跟女人有關,想要避過此災必須找個女子來衝喜才行。而且這個女子,必須……你等一下,我再算一下。”
馮大師說完,閉上眼往椅背上一靠,手指快速掐算起來。
“好、好,您算,您好好算!”
吳天德咽了口唾沫,說了一句,又害怕打擾了馮大師的掐算,自己又捂上了嘴巴,眼中則多了一份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