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保護就不必了吧。”
老人看著錦雞飛去的方向,傲然一聲長歎。
“雖然我隻是個快要入土的老醫生。不過想要傷我,不要說山中的野獸,普通持槍的歹徒也不行。”
說完,他拍了拍手,拾著山路上的台階,緩緩的登山而去。
仿佛剛才飛針定錦雞,讓它重新再飛的事,從沒有發生過一般。
“承俊啊!”
老人走出很遠,樸宰政才緩過神。
他正了正年青人的衣領,眼神中充滿了溺愛:
“不要說你師祖,我是也跆拳道黑帶的。
我們隻是去山上遊覽,你卻要麵對那些媒體。
南道乾、北晴川,大羅醫仙絕世巔。
大夏中醫界的兩位泰鬥秦道乾和沈晴川,隻有贏了中醫頂級的存在,才能證明我大韓東醫的強大。
你今天的任務,就是把秦道乾那個縮頭烏龜,給逼出來!”
“嗯!我一定不會辜負師父的!”
宋承俊目光一片灼熱,用力點頭。
剛才的一幕,更加讓他堅定了東醫必勝的信心。
“加油!”
樸宰政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快步追向上山的老人。
攙著老人,感受到袖管裏幹枯的手臂,樸宰政眼中複雜。
他敬重老人,不僅是因為他是授業恩師。
而是已經八十餘歲,耄耋之年,這師徒之情,已無幾年可續。
而剛才,發生了那件事後,他發現自己錯了,錯得非常離譜。
他不是一位普通的老人,而是真正的臻於化境的東醫大國手啊!
“師父,真是辛苦您了,跟著我們四處奔波。其實,這次是後輩的比賽,您在家裏呆著就可以。”
“哼。”老人側頭看了樸宰政一眼,雪白的眉頭微微動了動,淡淡一笑:“你知道我為什麼跟來,而且執意要承俊挑戰天醫門嗎?”
“您還是不放心啊。”樸宰政輕輕搖了搖頭,“大夏確實是底蘊豐厚,不過這個民族卻不知珍惜。人們都說唐朝文化精髓在日國、明朝文化精髓在我大韓,哪怕民國文化的精髓都落在寶島。大陸……哼!”
樸宰政冷哼一聲,在他看來,老人是多餘的擔心了。
現在的大夏,瘋狂學習各種所謂的高新科技,老祖宗留下的那些文化遺產,早已棄之如敝履。
代表團橫掃中醫,不是已經證明了一切嗎。
沈晴川重病不起、命不久矣,而秦道乾自從孫子死後,便荒如廢人。
怎麼能跟十步之外,彈指定住飛鳥的老師相比!
“沒想到你是這種覺悟啊,宰政!”老人淡淡看了他一眼,邁開腳步繼續前行,嘴裏喃喃道:“中醫醫術,世界聞名,強者如過江之鯽不知凡幾,但是我們這次,卻能連贏十四省,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這……”
樸宰政一怔,不禁凝眉思索。
這次大夏參賽的中醫選手,很多都實力不凡。
甚至有好幾場,都有占據明顯優勢,最後卻還是輸了。
“難道是……老師您的、那隻玉葫蘆?”
樸宰政說完,臉色大變,跟著臉上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這次比賽,權相國拿出一隻寸許高的小玉葫蘆,讓每位選手上場時都帶著。
如果關鍵時刻出現心情波動,就把小葫蘆緊緊握在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