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連菲內心狠狠的一震,她在一個不到三十歲的男子眼中居然看到的是滄桑孤寂,像許多時候祁澈獨自一人站在辦公室望向遠方的神情,卻又比那多了份讓人讀不懂的深意。
這是一個跟祁澈一樣危險的男人,甚至更加難懂,甚至他還不如祁澈純粹。
曾經她無數次的想過,如果自己沒有那麼理智,在衝動一點會不會也像顏初晴跟付孟瑤一樣飛蛾撲火的愛上祁澈,答案是永遠沒有如果,每每想到這個如果就讓她心驚膽戰。
在權勢欲海中糾纏這麼久而能全身而退,靠的不就是這份理智和自知之明嗎?
別人隻看到她的風光無限,有誰能知道她的小心翼翼,遠離危險曖昧。
男人的懷抱很快鬆開,郝連菲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混合著煙草和雪茄的氣息,帶著一絲秋高氣爽的錯覺,並不讓人討厭。
“你沒事吧?”聲音低沉醇厚,很少有抽煙的男人能把聲音保持的這麼好。
“沒事,謝謝!”她就像被踩中尾巴的貓,一下子跳開了三步遠,臉上帶著一絲慌張的蒼白。
顧滄海眼神忽然冰冷了幾分,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
郝連菲抬頭望去,看著顧滄海離去的背影第一次眼中帶著幾分認真和探尋。
“菲菲,你很怕顧滄海?”蘇雲曉小心翼翼的問。
郝連菲理了理思緒,假裝鎮定的反問:“為什麼這麼說?我為什麼要怕他?”天知道,她心裏確實驚慌失措,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危險的感覺了。
“哦!可是你剛才的樣子分明要見到鬼似的。”
下午茶時分,郝連菲抱著電腦安靜的坐在中央CBD的星巴克裏,一邊處理著重要的郵件一邊聽著蘇雲曉的喋喋不休,話題依然圍繞著顧滄海,從她回來後聽到最多的名字。
“菲菲你真的不記得顧滄海嗎?你怎麼可以不記得他?他可是所有女人的滄海!”
郝連菲抬起頭,驚訝的問,“這麼花心?”
蘇雲曉差點吐出三升血,捶足頓胸的說:“女人是蝴蝶,就算用盡生命也飛不過他這道滄海,你知道有多少女人苦苦癡戀著他嗎?包括你妹妹跟韓蕊。”
“滄海不是永恒的意思嗎?”
蘇雲曉一愣,她是第一次聽人這麼說。
郝連菲也一愣,這句話好像她以前也這麼說過。
“其實記得是記得,不過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你覺得你是驚采絕豔還是才華橫溢,能有機會跟他攀上關係?”
郝連菲的現實讓蘇雲曉瞬間像泄了氣的皮球,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
“這麼近,又那麼遠。”
“呦!原來還是個詩人呢!你們蘇家怎麼沒把你朝詩人方麵培養?”郝連菲忍不住大笑著打趣,午後的陽光照在臉上映出一圈柔柔的金色光圈。
下午茶的時光總是流逝的很快,就算是蘇雲曉是公司的第一千金也不得不趕回公司,郝連菲一人獨坐到黃昏,看著西沉的晚霞染紅整片天空,遠處黃浦江上輪船汽笛聲悠遠綿長,讓她想起離開家的那晚,也是同樣的光景。
也罷!什麼時候走的就什麼時候回去。
郝連菲穿著一身橘紅色的大衣,裏麵搭配一身羊絨質地的千鳥格連衣裙,腳踩黑色皮靴,露在外麵的小腿白嫩纖細,行動間搖曳生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