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尹鶴把持昌盛堂那麼多年,之前又跟孫誌國交情不錯,想要他乖乖聽話,隻怕很難。”
洛杉磯昌盛堂是顧家在動蕩年代留作最後的退路設定的,下了重本,當時三分之一的家產都運了過來沒,一開始顧家人才輩出由家族中人親自坐鎮,後來國內風雨飄搖內憂外患,顧家年輕一輩在戰爭中也接連折損幾人,才把昌盛堂交給底下的掌櫃尹鶴打理。
五十年過去,昌盛堂名義上是顧家的,實際已經是他尹鶴說的算。
“大哥當時也想徹底收回昌盛堂,但因為國內事務繁雜精力不夠,才耽誤了下來。”顧滄海起身走到酒櫃前給自己倒了杯白蘭地,雙手撐在琉台上才說;“昌盛堂不收回尹家隻會越來越囂張,尹鶴的兒子尹年更不是省油的燈,所以必須要收回。”既然是顧家的產業他就絕不允許尹年奴大欺主,說到底尹家隻是給他顧氏打理產業的下人而已,時間久了,權利大了心也自然野了,平時低調一點他也睜隻眼閉隻眼,關鍵是太不懂的收斂。
克裏心中為尹鶴默哀,三少是最記仇的,千不該萬不該,尹年不該在三少把尹紫月遣送回去後打電話過來指責三少。
顧滄海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琥珀色的液體在燈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點,他有一瞬間失神。其實他最擔心的不是尹鶴,而是菲菲,這個倔強的女人,才是最折磨他的。
今天晚上敢把他拒之門外,這筆賬他以後一定要好好的清算。
克裏站在書桌對麵問,“三少,還要繼續住在這裏嗎?畢竟有點不方便。”
顧滄海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放下杯子,疲憊的揉揉眉心,“目前先住著,二哥人呢?”
“二少出去了。”
顧滄海搖頭失笑,“又出去折騰了。”
…………
跟HJ公司的會見,閻峻親自出馬,郝連菲也跟著一起去了,坐飛機到達紐約國際機場,有專門的人來接機,見麵地點定在一處私人會所,風景優美防禦嚴密。
惡名昭著的HJ公司,郝連菲久聞大名,從下車後就一直小心謹慎的觀察著四周的環境,暗中提防。
超豪華圓形會議桌前,一道削瘦的身影筆直而立,如一杆標槍般巋然不動,古銅色的肌膚,堅毅的臉部輪廓,說不上多好看,卻非常的耐看。整個人仿佛來自西伯利亞的狼,仿佛攜帶著強大的力量和殘酷嗜血的殺氣。
郝連菲一眼望去,心中“咯噔”一下,毛孔緊縮,手臂上起了無數的雞皮疙瘩。
“白司寒。”他是故意殺氣外露,震懾他們呢!
走在前麵的閻峻半側過身子低聲說;“沒錯!”雖然嘴上說要狠狠的修理白司寒一頓,但閻峻從來不會因為個人情緒耽誤正事,既然白司寒代表HJ公司來跟他談,那就是客戶,至於以後怎麼樣,鬼才知道呢!
雙方見麵,沒有客氣的寒暄,作為東道主的白司寒收斂氣勢,一副平淡如水的表情,如果不是偶爾眼中散發的殺氣,別人甚至會忽略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