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宮,紫宸殿
渾身帝王氣息濃鬱的李世民身披黃袍,坐在龍椅上。
一雙丹鳳眼掃視著下方幾人,麵色冷峻。
河東道水患因未考慮到路途時間,賑災款和糧食出現了延誤。
致使災區出現了嚴重的暴亂,打雜官府。
甚至破壞了官府在河東道最大的鹽場。
世家鹽商趁機抱團,哄抬鹽價,致使民怨沸騰。
大殿內氣氛越發壓抑,壓的讓人喘不過氣。
突然哭泣聲響徹大殿。
“嗚嗚...父皇都是兒臣的錯,沒有監好國。”
李治扛不住殿內壓抑的氣氛,噗通一聲跪地,痛哭流涕起來。
長孫無忌和褚遂良麵色一驚,連忙道:
“陛下,都是臣未考慮周全,請陛下責罰。”
啪!
李世民一拍龍椅,驟然起身。
“哭什麼哭!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點像你大哥!”
“暴民打雜官府,破壞鹽場,為什麼不派兵鎮壓?!”
李世民看著李治哭泣的樣子,頓時火冒三丈。
太懦弱了!
將大唐交給他,遲早讓人給奪了!
“父皇.暴民人,人數太多了,所以隻抓了帶頭鬧事的。”
李治哆哆嗦嗦的解釋,他現在害怕極了。
蹬蹬...
李世民大步流星,走下龍座,來到李治麵前,指著鼻子吼道:
“暴民人數多就可以法不責眾了?!”
“他們是什麼?是暴民!”
李二現在氣得直冒煙,自己這個兒子太仁慈了,太天真了。
為君者一味仁慈,不懂得鐵血冷酷。
根據自己的切身體會。
那下場隻有一個:身首異處。
“無忌,下詔讓程咬金帶領右武衛即刻去河東道,鎮壓所有暴民!”
“一切反抗者,格殺勿論!”
“褚遂良,命監察禦史調查原因,朕不相信這裏麵沒有那些世家的影子!”
“房玄齡,讓製鹽司依照朕給製鹽法,加快生產,平抑鹽價!”
“朕這次要徹底打垮那些鹽商!”
李世民冷靜下來,丹鳳眼微眯,他決定利用這次契機,收回鹽價控製權。
他對此信心十足。
世家鹽商的鹽跟李乾製的鹽,簡直天壤之別。
猶如三歲小孩跟大人打架。
就是一巴掌的事兒!
長孫無忌和褚遂良則渾身一震,一臉問號。
陛下怎麼會製鹽?!
看陛下穩操勝券的樣子,這事兒肯定是真的!
肯定有人給陛下的!
那這人在哪裏?
皇莊!
長孫無忌和褚遂良都是人精,瞬間想到了這製鹽之法的出處。
二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二人朝著李世民行禮後,匆匆走出了大殿。
“玄齡,照著上麵的內容,辛苦你走一趟。”
李世民走到房玄齡麵前,遞上了一個信封。
“是陛下!老臣一定辦妥!”
房玄齡接過信封,行禮後也退出了大殿。
大殿內,隻剩下父子二人。
“起來吧!”
“民為貴,君為輕,為君者可不是坐在這大殿上,靠著一根朱筆治理天下的。”
“多去民間走走看看,體會一下百姓疾苦,懂嗎?”
李世民看著跪在地上的李治,微微一歎,語重心長的說道。
李治趕緊起身,抹幹淚花,重重地朝李世民點了點頭。
“兒臣謹記父皇教誨!”
看著小兒子現在的模樣,李世民也是於心不忍。
腦海中不斷回想起被李乾控訴的場景。
或許。
這王冠對於他,有些太過沉重了。
...............
長安城外,皇莊。
“叮!恭喜宿主簽到成功,獲得釀酒之法”
“哎,簽到過的地方獲得東西就是一般啊!”
李乾一臉無奈,從酒窖裏走了出來。
這個莊子所有地方,他簽了個遍,獲得東西也是越來越沒有價值。
這不禁讓他很是鬱悶。
踏踏....
一陣腳步聲從院外傳來,隻見房玄齡手持拐杖,走了進來。
李乾走上前扶住房玄齡,一臉關切的問道:
“老李當上官兒沒?”
房玄齡平複一下呼吸,說道:
“陛下親自召見了家主,給了一個中書侍郎的官職。”
“我去!你在侮辱我的智商嗎!這怎麼可能?李二陛下被驢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