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酒桌老司機的李乾,連忙進入狀態。
一把握住李昌的手,熱情至極。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李老板您也風采依舊啊!”
李昌被整的一愣。
這標準套路不是應該說一下你的名字嗎?
不過轉念一想。
這個人的名字知道不知道都無所謂了。
過了今晚,反正也沒什麼合作的機會了。
李乾進入房間後,便發現一個大唐官員模樣的人端坐在首座。
“李老板,這位就是太子舍人李義府。”
原來這貨就是被後世評為笑裏藏刀第一人?!
好家夥!
這貴人還是真特麼貴!
隻見,李義府起身,露出標誌性人畜無害的笑容,熱情道:
“想必這就是能釀出乾酒這等佳釀的李老板吧?”
“快快入座!”
李義府絲毫不因為李乾從事商賈賤業而有所輕視,至少臉上沒有。
三人落座後,先是相互吹捧一番,然後開始推杯換盞。
李義府見聊得火候差不多了,便放下手中的酒杯,笑道:
“李老板,實不相瞞,你釀的酒,太子殿下十分鍾愛。”
“所以你是否考慮將釀酒之法獻出,換個好出身,後代也有資格考科舉了。”
李義府擺出一副為李乾考慮的樣子,他想當然的認為李乾就是個商人。
他相信隻要是個正常的商人,就沒有不想改出身的。
畢竟商人是賤業,連入官場的資格都沒有,子孫後代更不能參加科舉。
他想通過這個誘餌,讓李乾交出釀酒之法。
“李老板,你可是走大運了,得好好把握住啊!”
“咱們商賈可是沒資格入仕的,機會難得!”
悅榕院老板在一旁敲著邊鼓,不斷的跟李乾講述的好處。
李乾則不以為然,一臉淡定。
我特麼什麼時候說自己商賈了?
老子可是正兒八經的農籍。
想拿這事就讓老子獻出法子?
簡直可笑至極!
“李舍人,說句不好聽的話,這屬於買賣啊。”
“所以...”
李乾擺出一副商人的模樣,朝著李義府笑了笑,說道。
果然是個商人!
而且還是有病的!
李義府心中鄙夷萬分,但絲毫沒有流露出來,臉上依舊保持微笑,深以為然的點頭。
“李老板說的對,你看看這些地契,應該值得你賣了!”
話雖平和,但警告非常明顯。
這也是李義府容忍的極限了。
原本李治給了他三萬兩銀子,用於購買李乾手上的釀酒之法。
但他見財起意,私吞了兩萬多兩銀子。
拿出不到四千兩買了藍田一些荒地荒山。
本想一毛兒不花,拿到釀酒之法,但現在看來得出點血了。
李昌可是知情人,李義府的地契就是他辦的,那可是沒人要的荒地。
不過他也完美發揮了商人的特質:
雁過拔毛。
扒了李義府一層皮。
其實那些荒地都是從一名大戶管家那裏,花了不到三百兩買來的。
李乾顯然聽懂了警告的意味,但一臉無所謂。
畢竟自己是易容來的。
怕個毛!
談崩了,先為民除害再說!
拿起桌上的地契,掃了一眼,心中大喜。
要不要這麼貼心?!
這些地都是自己想買而沒買的!
當初買地的時候,因為手頭緊,所以就沒買。
現在都來了!
李乾收齊地契,看著正在喝茶的二人,微微一笑道:“我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