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鍾朝賢沒有改變自己的容貌。
而在鍾朝賢一路北上的同時,陳到的車抵達機場後,就安靜的坐在候車廳還戴著帽子。
十幾分鍾後,登機的最後時間裏,客服開始喊陳別江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
穿著風衣的陳到附近的垃圾桶裏,就丟著那張機票,他隻管玩自己的手機不理不睬。
直到飛機飛走。
他還坐著。
然後有幾個公務西裝男以審視的目光在旅客裏走來走去。
然後他們看到了陳到。
幾個人交換了下眼神,立即走來。
見他們靠近,陳到忽然起身,一把丟開自己身上的風衣,露出裏的戎裝。
他穿的是款租界有別於華夏的淺白色軍服。
肩膀上銀色的上校軍銜醒目。
本身是衣服架子的陳到穿著這身戎裝,格外的帥氣。
尤其他那副霸氣側漏的模樣,讓周圍的小女孩們都忘了男朋友,口水連連的看著尖叫起來。
陳到大步向目瞪口呆的對方走去,厲聲問:“你們是什麼人?跟著本武官幹什麼?”
遠處的機場安保和巡警急忙跑來。
那幾個公務西裝不禁尷尬無語,但其中有個人惱羞成怒的問:“鍾朝賢呢?”
“關你屁事”陳到喝道。
對方頓時煞筆了,罵人幹嘛。
周圍的百姓們也都。。。
“要找他,去租界啊。”陳到譏諷的一笑大步走開,那個人試圖伸手阻攔,陳到忽然拔出武器頂在他腦門上:“你敢襲擊我?”
“你。。。”
“讓開,否則我就開火。”陳到可不是說笑,他大不了上軍事法庭好了,反正他現在是租界軍官,有人操作會被引渡過去。
嗯,他表麵上放棄了國籍。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在租界但凡正式的武裝成員,隻要是華夏人就必須名義上轉籍,以撇清和祖國的關係。
這其實是鍾朝賢的主意。
他這麼做倒不是怕西方針對,西方本來就針對你,你躲都沒有用。
唯有對抗。
他這麼做是惡心西方世界來的。
這貨惡心到,遇到西方世界的人,能找個會說英文的土著,而他和土著說馬裏亞語。
對方顯然知道這點,不由僵硬。
陳到拍拍他的臉:“聽說你們的主子爺都掛了,還這麼賣命,好處和誰要啊?”
說完哈哈大笑離去。
對方灰頭土臉撤走後,急著和上麵彙報,鍾朝賢是虛晃一發,他沒有去機場。
那麼鍾朝賢去哪兒了呢?
對方又不敢動用大數據,以官麵力量查詢鍾朝賢的真實行蹤。
首先,他們一旦動用,霍成功就會知道,而他們無權動用,這很關鍵。
其次,鍾朝賢也好,陳別江也罷,哪怕陳別江也是有租界高級武官身份的,他們一旦明麵針對留下痕跡,執行人一個跑不掉。
所以他們都有些亂。
但他們又能確定一點。
鍾朝賢已經回來,並展開了殘酷的進攻。
他已經接二連三幹掉三個了。
北都周家。
這是真正的高門大戶,家族子弟遍布關鍵部門,最首腦的自然是周家的當家。
今年六十有五的某位重量級人物。
他也正是和霍成功打擂台,要把兒子送上去,頂替李建民的那位。
另外就是,周家的親族嶽家也不容小覷。
他們在軍方後勤這塊很牛。
但是周家的長孫,嶽家的次子,今晚都死了。
於是周家嶽家上下都瘋了。
用周家當家的,周雲鵬的話來說:“簡直無法無天,這種矛盾怎麼用這種手段來解決呢?我必須要讓鍾朝賢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