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推讓。
賈琮最終還是將兩茶盤的金銀錁子全收了下去。
隨後,鳳姐又仔細問過了賈琮正月裏請客赴宴的日程安排,道:“這些都得定好,叫書房裏明白的開了單子出來,在去跟東邊對過,省的兩府上請客時重犯了。
另外還有些個老親故舊,宴請時琮兄弟肯定也是要作陪的,否則少不得會有人酸幾句,說咱家拿橋充大什麼的,反倒不美。”
賈琮都一一應了。
……
送走鳳姐。
賈琮又一路直奔寧國府。
正院裏。
二十逾輛拉年貢的車子擠成一團,上頭各式的年禮貢奉堆的滿滿當當,看著麵前的熱鬧場景,賈珍心下滿意非常。
就在這時。
忽然聽到小廝在那喊“琮三爺過來了”。
不等互相見禮。
賈珍便大步上前,拉著賈琮笑道:“今年比去年更冷了不少,外頭的積雪都有兩三尺深,險些耽誤了烏進孝他們進京,不然年禮早就送過來了!”
說著。
賈珍又指了指車上的那些東西,笑道:“東西全在這,琮兄弟看看有什麼可心的,隻管挑一些個去吧。”
見狀,賈琮也不客氣。
徑直上前,揀那放著皮毛的箱子打開,從中選了幾塊上好的皮毛也就罷了。
賈珍還待再讓,全被賈琮笑著拒了。
…………
及至次日一早。
大年三十。
一則消息轟然傳遍了整個神京的勳貴圈子。
負責追繳欠銀的戶部右侍郎袁永清,在追繳一家開國勳貴的欠銀時,因為行事急功近利,且在執行中太過嚴苛不留情麵。
在明知對方無力繳納欠銀的情況下,竟一時腦子抽筋,將其羞辱了一頓。
袁永清的本意是要殺雞儆猴,好方便接下來的催繳欠銀,但他如此做派,卻也相當於是把這家勳貴的麵皮扯下來,當眾狠狠踩了一遍又一遍。
當天夜裏。
這位遭到羞辱的勳貴便在惱怒之下,一時想不開走了極端,直接把自己掛在了登聞鼓院的大門口!
於是乎。
第二天當值的官吏上衙,直接就被掛在門口的屍體震住了。
大年三十,有人把自己掛在了登聞鼓院的門口,這是何等駭人聽聞之事,更重要的是,這家夥還特麼有爵位在身!
天都被捅破了。
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養心殿裏。
得知此事的承德帝也呆住了,這特麼戶部催收欠銀,竟然還催死了一位開國勳貴?
就離譜!
此事一出,想繼續催繳欠銀是不可能了,可不催收欠銀,年後還怎麼北上禦駕親征?拿什麼震懾那群牆頭草?
然而事情還不僅如此,此番可是死了一位有正式爵位的開國勳貴,承德帝勢必更要對開國一脈進行安撫,避免再生出其他的事端。
畢竟當年平定廢太子叛亂,因為廢太子誤中流矢而亡,當年的皇帝、如今的太上皇在悲痛之下,對開國一脈可是下了不少狠手。
今天又因為追繳欠銀逼死了一個……
此時的承德帝,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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