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做的這些豬食,怎麼好意思拿給臨淮吃?果然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女人,沒見過什麼世麵。”
阮桑看著被秦微微撒了一地的飯菜,緊緊拽緊拳頭,這可是她為陸臨淮準備了一個上午的午餐,就這麼被秦微微給糟蹋了。
她下意識安撫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裏八個月大的寶寶。
對著秦微微比劃道。
[秦微微,這裏不歡迎你,請你馬上出去。]秦微微看不懂阮桑比劃的是什麼玩意兒,耐心耗盡,狠狠的推了阮桑一把。
“你這樣是在幹嘛,拍蒼蠅嗎!也不知道臨淮哥為什麼要娶你這個啞巴當老婆,就不怕生出來的孩子也是個殘廢嗎?”
阮桑本來就八個月大的身子,很是沉重,被這麼一推更是站立不穩,整個人向後倒去,像皮球一樣,從3米高的旋轉樓梯上滾了下去。
一聽“砰”的一聲。
阮桑隻覺得身上一陣劇痛,下意識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恐懼深入骨髓,刺的她全身發涼發木。
孩子!她的孩子!
忽然,下身一股暖流,順著大腿慢慢流到了腳下。
秦微微看著一地的血,嚇的眼珠瞪大,踉蹌的往後退了好幾步,連連擺手搖頭:“不……這跟我沒關係,是你自己站不穩的。”
她晃了眼旁邊還在冷眼旁觀的楊管家,氣的直跺腳。
“你還站在那裏幹嘛,還不趕緊去打120!”
阮桑太疼了。
肚子裏那種撕裂的疼痛感,像是有人拿著刀,在一刀一刀的生剖她。
模模糊糊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從家裏轉到了醫院的手術台上。
醫院的機器聲,和醫生們匆匆的腳步聲,不斷在她的耳朵裏回蕩。
阮桑感覺自己快死了,疼痛伴隨著陰冷的寒意傳入四肢百骸,讓像一具行將就木的屍體。
她此時隻有一個念頭。
孩子不能有事。
“不好,病人大出血!”
“快拿止血棉!”
拿著止血棉的摁住傷口的護士,在一旁更加著急。
“醫生,血止不住了!”
……
手術室外,陸臨淮一身西裝革履,冷漠的坐在輪椅上,他哥陸雲川在背後推著他,而煙癮泛了的陸老爺子才從走廊盡頭的吸煙室抽足了煙悠閑過來。
看著醫生脫下口罩著急出了手術室,陸雲川趕緊上前詢問情況:“醫生,阮桑現在怎麼樣了?”
醫院看了他們一眼,著急說道:“你們誰是病人家屬?病人現在大出血,血庫沒有和她適配的hr陰性血,你們其中有沒有和她適配的血型?”
“什麼?大出血!”
陸老爺子長滿褶皺的臉上一抽,著急問醫生道:“輸血會不會影響到孩子?如果會,那保小,大人怎麼樣都行。”
陸淮臨一臉陰鬱,也不表態就盯著手術室門上的紅燈發呆。
陸雲川跺了跺腳:“陸臨淮,你倒是說話啊!”
這都什麼時候了,家裏的長輩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做老公的竟然氣兒都不敢喘一聲。
醫生強行壓低自己的聲線,帶著怒意警告道:“情況危急,再不輸血怕是孩子也很難保住!這是醫院,禁止喧嘩,你們還是趕緊想辦法找血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