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猴。”紀其姝脆生生的說道。
這話正好都給附近的人聽到了,惹來大家一陣哄笑。
田家的人就不那麼高興了,尤其是田才惡狠狠的瞪了紀其姝一眼。
紀其姝本不在意,還想回個鬼臉什麼的,就視線被一個人的後背給擋住了。
沈秉淵站在紀其姝前麵,阻擋了田才惡毒的眼神,冷冷的目光似乎在警告田才。
田才嘴裏不幹不淨的罵了一句,就繼續幹活。
紀其姝推開擋住視線的沈秉淵,仔細看著田才他們的作為。
越看紀其姝的眼神越是冷冽。
她挑選的人都算是村子裏麵比較老實本分的,但沒想到就算這樣,田才還是能夠問到製作香皂的大半操作流程,甚至這材料的比例都差不多。要不是熟練工還真的無法說的如此仔細。
看來自己還是養了一批白眼狼。
不過這就是人性,幸虧當初她還留了一手。
經過一番手忙腳亂的忙碌之後,終於到了最後工序,就是攪拌。
這香皂需要充分攪拌到很粘稠的時候,才能倒入模子凝成香皂。
但是半個時辰過去了,一個時辰過去……一個半時辰……
轉眼已經到了傍晚,那一鍋的豬油還是湯湯水水,一點都不粘稠。
田家人一波換了一撥,這手臂都要斷了,卻還是沒有什麼反應,這下田才也著急了。
方氏低聲問道:“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怎麼就不一樣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都是花了錢打聽清楚的,怎麼會知道這其中還有什麼地方不對啊。一定是那些人,拿了錢卻還不說實話,我肯定是被他們給耍了。”田才怒道。
紀其姝雖然聽不到他們的竊竊私語,卻也猜到他們現在是黔驢技窮了。
“怎麼樣,還要我們繼續等下去嗎?或者這得攪拌幾天幾夜去?我倒是無所謂,就怕你們這幾個人身子骨吃不消啊。”
“你個賤蹄子,胡說什麼。我們這還沒有完成呢,急什麼。”
“那也不能就這麼任由你們賴在我家,回頭還得給你們提供晚飯不成?”紀其姝不滿的說道。
“我是你祖母,吃頓飯怎麼了?哎喲鄉親們啊,你們都看到了,這紀家的小賤蹄子簡直不是人,眼裏沒長輩,心腸還歹毒。這是要逼著我們一家去死啊。”方氏突然坐在地上就哭鬧起來。
紀其姝皺眉,她最討厭的就是這村子裏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潑婦戲碼,但是眼下她都穿到這裏來了,再這麼不喜歡也得入鄉隨俗。
紀其姝往前走了兩步,從懷裏掏出手帕,咳嗽兩聲。
大家都不知道她要幹嘛,紛紛看著她。
下一秒……
“鄉親們,你們都來評評理啊,我爹從小就被這個狠心的方氏給賣了,說是享福,那也是我爹運氣好,碰上了我養祖父那樣的好人,要不然這過去了還不是當牛做馬日子過的豬狗不如啊。”
一旁的紀和安聽的眼皮子直跳。
紀其姝裝模作樣的用帕子擦了擦眼睛,實際上一點眼淚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