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才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一副要砸人的凶惡模樣:“別給老子來這一套,給我銀子,一百兩,一分錢都不能少。”
紀其姝聞言眼神冷了下來,既然對方這麼給臉不要臉,那她也不用太客氣。
她往前兩步,衝到田才麵前,指著自己還纏著紗布的額頭說道:“來,往這裏砸。之前我沒被撞上不好定罪,現在你若大庭廣眾之下砸了我,若一下砸死了,那就是殺人,若沒有死,你也有罪,到時候還得賠償我醫藥費,我這一下也不吃虧。”
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但遇到不怕死的才是最可怕。
紀其姝一副求死的模樣,到叫田才這個無賴嚇得不敢動手了。
但今天他們來也不能空手而回,於是田才也是下了血本,直接用這石頭砸了自己的腦袋,那血瞬間流了下來弄紅了他半邊臉。
“不給錢,我今天就死在這裏。”
紀其姝簡直無語了,還有以死相逼要錢的,這也真是要錢不要命。
沈秉淵走到紀其姝身邊,低聲說道:“不宜鬧出人命。”
紀其姝聞言冷哼一聲,直接把矛頭轉向另一個當事人錢嫂子。
“錢嫂子,你是覺得堂嫂她偷了你的鐲子所以才要找我麻煩,對是不對?”
“你們一家的,賠償我有什麼不對。”錢嫂子沒想到紀其姝突然不對付田力改問她,心裏咯噔一下,可為了彌補損失,她還是理直氣壯地說道。
紀其姝冷笑一聲,回頭問田力:“大堂兄,我就想問一句,你們來找我掏錢是覺得我燒了你們家的草棚是嗎?”
“那可不,裏麵可不少過冬的幹草和柴火,現在全不能用了,這錢必須賠。”田力說道。
田才比田力要狡猾,立刻說道:“這事情你不用問我大哥,我最門清。”
“那好,今天我就一起算算賬。”紀其姝突然說道。
這田才田力到也沒什麼,但錢嫂子是眼神就稍微有了一些變化。
她突然就拍著地麵哭嚎了起來:“欺負人啦。田家和紀家都不是個東西啊,聯手偷了我的鐲子,還不承認啊。我這是造了什麼孽,老天不開眼啊。”
紀其姝皺眉喝道:“閉嘴。”
錢嫂子受了驚嚇,一下子到真的閉了嘴。
紀其姝指著田力說道:“你昨天是不是過來朝我家門口潑糞了?”
田才聞言立刻否認:“少胡說八道,我會幹那事?”
“本來我還不相信,但是現在證據都在你身上,還狡辯什麼?”紀其姝直接走到田力麵前,指著他其中一隻鞋子,上麵分明就是糞便留下的髒汙。
田才立刻說道:“這是我昨天去地裏施肥蹭的。”
“這話要是你大哥說了我也許還相信,但你田力每天好吃懶做,什麼時候你下地做過活了。”紀其姝冷笑。
田才憋紅了臉,見無從抵賴,便說道:“沒錯,我做的又怎麼了,你這丫頭做事太絕,我氣不過。”
“很好,你對我有私怨,所以才冤枉我。”
“胡說,事情就是你做的。”田才辯駁。
紀其姝突然將錢嫂子從地上拉起來,她本來沒這麼大力氣,可能是錢嫂子自己心虛,被拉的時候居然忘了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