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代表她就沒有辦法應付。
“堂哥,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由於我遇到了好幾次劫道的,在之前正好和陳夫人提及了一下這事情,她好像說在仔細調查,又說好像和什麼賭坊有關,你說要是把這些人都抓了起來,嚴加拷問,他們會不會就把這個始作俑者給找出來呢?”紀其姝這話聽著像是在和田才瞎扯。
可田才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紀其姝心頭冷笑,沈秉淵的調查果然沒錯,第三次劫道的人就是田才夥同的賭坊一起幹的。
田才心虛之下,突然捂著肚子說道:“哎喲!我得去趟茅房,你給我等著。”
看著田才跑了,紀其姝才走到門口,善意的疏散了圍觀的村民們。”
關上門之後,紀其姝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
“我沒想到田才這麼無恥,做了那麼多缺德事,居然還想著不勞而獲,必須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才行。”
沈秉淵問道:“你當如何?”
紀其姝看了他一眼,直接說道:“對付田家,就得讓他們付出點代價,田才這種人隻有長期被關在一個地方,他才會安分。”
沈秉淵挑眉。
“你打算送他蹲大獄?”
“那不然呢?田家的人總以為得罪了我們不過是親人之間的小打小鬧,構不成什麼大罪,可若是我讓田才蹲了大牢,我倒想知道田家是不是還敢繼續任意妄為,或者讓我再多送幾個進去。”紀其姝表情肅然,顯然這個事情不是今天突發奇想,而是在她腦海裏形成已久。
沈秉淵跟著紀其姝去了她的房間:“這事情可不容易,之前的事情證據已經沒了。”
“一個慣犯,你以為他不會再犯?隻是這事情我不著急,就讓他先多蹦躂兩天好了。”紀其姝眯了下眼睛,然後從實驗台上將一個瓷瓶丟給了沈秉淵。
“給南宮賦吃,一日三餐,每次一粒。防止傷口感染的。”
沈秉淵皺眉:“你知道他感染了?”
“那麼大的傷口,盡管處理了,應該也好不了那麼快。他是練家子吧,身體狀況應該好於一般人,這藥吃上三天就沒事了。好了,該說的都說了,你可以出去了。”紀其姝下了逐客令。
沈秉淵並沒走,而是問道:“你就不關心灃城那邊的情況?”
“那是你們該操心的。”紀其姝說的很直白。
“等一下。”
沈秉淵轉身要走,紀其姝卻叫住了他。
“沈秉淵,你能不能不走仕途?”
沈秉淵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幸好他背對著紀其姝,否則心思怕是要泄露了。
沉默了一瞬,他聲音平靜的問道:“為何?”
“我是為你好,現如今的朝廷,亂的很,站錯隊或者是選錯路,就是死路一條。我隻是不想你連累紀家。”紀其姝說道。
沈秉淵回頭,笑了下:“十年寒窗苦讀,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三元及第,光耀門楣。”
“哦!當我沒說。”紀其姝冷淡的說道。
沈秉淵皺了下眉頭,便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