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其姝說道:“把嬸子攙扶出去,這裏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沈秉淵看了眼血肉模糊的大憨,二話不說照做了,就連紀其年都被一並帶了出去。
紀其姝沒有人搭把手,就自己一個人處理了所有的事情。
先是擦拭傷口,再來就是用隨身攜帶的止血藥,暫時麻痹和止血傷口。
要是一點血都不流不可能,但是紀其姝必須縫合傷口,不麻痹傷口的話,等下大憨亂動,後果不堪設想。
紀和安一直都坐在一邊看著紀其姝的一舉一動,尤其是紀其姝用針線縫合傷口的過程,紀其姝極其冷靜,手一點都沒發抖。
他十分欣慰的點點頭。
紀其姝動作利索的縫合完傷口,然後迅速的清洗傷口又敷上了帶有止血功能的消炎藥,這才小心翼翼的幫大憨包紮好了傷口。
看著纏著紗布麵色蒼白的大憨,紀其姝麵色凝重的給他把了下脈,終於是鬆了口氣。
“除了失血過多,並沒傷及髒腑,隻要小心傷口感染,再好好靜養,不出一個月便能活蹦亂跳了。”紀其姝做了最後的結論。
紀和安聽了點頭微笑:“你處理的很好。”
“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紀其姝再次問道。
紀和安起身,紀其姝連忙上前攙扶,父女二人走出了房間。
這時候坐在堂屋的大憨他娘立刻站了起來:“其姝,大憨如何了?”
“嬸子放心,沒事了。”
大憨的娘聞言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恩人啊!其姝,你就是我家的大恩人,以後無論你有什麼事情,我家大憨隨便你使喚。”
紀其姝有些尷尬,連忙將其攙扶起來:“嬸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憨的娘搖搖頭,一邊抹淚一邊說道:“也是這孩子倒黴,我這些年也是攢了些銀子,就想著給大憨相個媳婦,沒想到這孩子死活不願意,就非要出去追那媒婆,把錢討要回來。”
“誰知道這路上遇到了劫道的,那群人凶悍的很,直接就將大憨給砍傷了,要不是媒婆舍財把大憨給弄了回來,恐怕就……”
紀其姝沒想到真相居然是這樣,一時間訝然無語。
大憨的娘歎息一聲說道:“之前是我魔障了,總覺得能幫這孩子做主,可現在隻要他平安無事,我就不想了,什麼都不想了。”
看著大憨的娘這樣,紀其姝也是心裏難過。
其實她看的出來,大憨對她有那麼點意思,但是這些日子的相處,她還以為對方已經放下,沒想到……
“嬸子,你別難過了,這說請我再勸勸大憨。”
安撫好了大憨的娘,紀其姝才攙扶著紀和安,一起回到了紀家。
紀其姝親自配好了藥包,讓其年送去給了大憨家。
而她自己則是坐在院子裏發呆。
沈秉淵拿著一本書出來,正好就看到她出神的模樣。
“你很擔心大憨?”
“我是在擔心劫道的,之前也有村民活不下去,幹出這劫道的事情,但從來沒鬧出過人命。可這次,他們居然動刀子,我看過那傷口,並不像是不擅長用刀的人留下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