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嘴!”高個子對同伴的倒戈十分意外。
那人對高個子說道:“施恩對主人隻有好處,再者紀姑娘是主人看中之人,若日後為主人所用,你我說不定還得仰仗紀姑娘的提攜。就算姑娘不幫忙主人,日後看在這點交情,我們若有所求,相信姑娘也不會坐視不管,對嗎紀姑娘?”
紀其姝笑了下:“總算還是有通透的人,與人方便就是與己方便。此道理是萬通的。”
聽到這話,二人當下就決定要幫紀其姝這個忙。
其實紀其姝也沒要二人如何,就是在暗處充當支援,這二人的武功應該不錯,跟在紀其姝身邊這麼久,紀其姝是一次都沒發現。
之所以用竹哨子將二人使喚出來,其實也是紀其姝的一種嚐試。
她賭那個神秘男人不會真的就放任她不管,一定會派人暗中監視,結果自然是猜對了。
紀其姝回到作坊,看到那人已經被繩索捆了結實,繩子另一頭握在了沈秉淵的手中。
“可是要出發了?”沈秉淵問道。
有了兩個武功高手在暗中保護,再加上紀其姝的隨身小包裏麵還有很多可以救命的毒藥,紀其姝覺得自己應該有能力和那些悍匪一戰了。
而沈秉淵就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樣,陪同紀其姝在那個悍匪嘍囉的帶路之下,朝著悍匪大本營走去。
之所以是用走的,是因為這個人告訴紀其姝他們,悍匪的老巢就在紀其姝的作坊附近,既然不遠,那便直接過去。
大概走了三裏多地,三人便來到一片雜草叢生的荒蕪之地。
走了一段路,居然連一隻鳥都沒看到,紀其姝便知道這裏不對勁。
眼看紀其姝停下來,沈秉淵自然也停了下來,而那個帶路的回過頭顫巍巍的說道:“我們的營寨就在前麵了。”
紀其姝沒說話,而沈秉淵卻說道:“小心是應該的,叢林無鳥,除非有埋伏。”
“若是專業的悍匪,不可能一個放哨的人都沒有,這裏不能再前進。”紀其姝可以在自己的地方安排陷阱,而他們現在麵對的是經驗豐富的江湖人,恐怕這警惕心更甚。
“二位,你們想多了,這次我們帶來的人也就三分之一,而這裏又是臨時的棲息之地,怎麼可能會有陷阱,你不是要和我們老大見麵嗎?這可是你們坐下來談判的唯一機會,若是放棄了,等老大知道我們出事了,隻會更加小心應對,甚至放棄這裏遷移到別處躲起來。”
這人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但紀其姝卻是一個字都不相信。
沈秉淵說道:“防人之心不可無,用他來開道吧。”
“開……開什麼道?”男人驚慌失措。
紀其姝卻聽懂了沈秉淵的話,撫掌而笑:“是個好主意。”
紀其姝親自將那人鬆綁,卻在對方疑惑的時候將一顆藥丸塞進了他的嘴裏。
“這是我發明的腸穿肚爛丸,發作時間隻有一個時辰,若是一個時辰你不能將你們的老大請到這裏來,那麼不好意思,你就隻能死路一條了,大兄弟,辛苦你走這一遭了。”紀其姝拍了下對方的肩膀,然後徹底鬆了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