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紀其姝想要用沈秉淵來壓方氏等人,但有用的時候為什麼不用。
沈秉淵現在還差最後一次考試,就是妥妥的秀才公了,再要進入國子監,那就直接是食君俸祿的能人了。
官不用大,隻要足夠讓田家的人害怕,就已經足夠了。
果不其然,方氏的臉色變了變,然後勉強用溫和的語氣說道:“秉淵這孩子的確是爭氣,但其姝,你身為秉淵的娘子,就應該有一個婦人的樣子,怎麼能隨便到別人家裏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紀其姝說道:“我有沒有體統應該不需要祖母來教,若是以祖母為榜樣,我現在估計得坐在地上一哭二鬧三上吊,這樣應該更丟我夫君的臉才對。”
“你說什麼!”方氏被氣的不輕。
紀其姝當成沒聽到,繼續說道:“二堂哥把其年弄成傻子這筆賬我還沒跟田家算,現在他們又把這麼小的孩子給綁走了,這事情你們要是不給個交代,我就賴在這裏不走了,天黑之前見不到四叔或者大堂哥,我就隻好去報官,到時候可別怪我不留情麵。”
紀其姝大咧咧的往椅子上一坐,一點都沒把自己當成個外人。
“紀其姝,你好不要臉,祖母,我現在就把人給轟出去。”黃珍珍吃了虧就要進來趕人。
紀其姝一點都沒要移動腳步的意思,說道:“堂嫂,你可小心腳下了,別摔著了。”
“呸!我等下讓你摔的滿地找牙。”黃珍珍怒衝向紀其姝。
紀其姝見到黃珍珍什麼都沒拿就衝過來,心想應該威脅不到她,便坐著沒動,就等著讓黃珍珍出醜。
但沒想到黃珍珍的心思根本不是要和紀其姝互撕,她的目光看向了這個堂屋裏唯一有火光的地方。
紀其姝感覺到黃珍珍的眼神很惡毒已經是來不及了,對方已經衝到她麵前,抓住了她的胳膊。
很快紀其姝就發現對方根本不是要拉扯,而是推搡。
紀其姝的記憶力不錯,她記得堂屋的角落放著藥罐子,就在自己身後一米處。
原來黃珍珍是想要把她往那燒了火的爐子撞。
好歹毒的心思。
千鈞一發的時候,紀其姝想要掙脫黃珍珍的手,但這黃珍珍平常看著手無縛雞之力,現在卻好像大力神上身,紀其姝不但掙脫不開,還直接往後仰倒。
那一刻紀其姝覺得肯定完了,自己無論是後背還是腦袋撞到那個爐子或者藥罐子,都會燙傷或者是燒傷。
這次吾命休矣!
“砰!”一聲巨響,紀其姝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她以為是她撞上了爐子,沒想到疼痛或者是灼傷都沒出現。
這太奇怪了。
紀其姝閉上眼也不敢睜開,害怕自己這是死翹翹才沒感覺了。
但是幾秒鍾後,她就被人給摟到了溫暖的懷中。
那熟悉的清冷氣息,一下子就讓紀其姝睜開了眼睛。
“堂嫂,不知道我娘子做了什麼事情,值得你這麼下毒手?”沈秉淵將紀其姝摟在懷裏,質問黃珍珍。
黃珍珍狼狽的坐在地上,滿身滿臉的灰塵。
“你說什麼?我不知道。”黃珍珍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