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錦搖搖頭,歎道:“你隻是一個普通女子,或許聰穎過人,但也能力有限。千萬別如此江湖氣,凡事藏拙隱忍方為上策。”
聽了這文縐縐的勸解,紀其姝差點牙齒沒被酸掉。
“我終於算是知道,還有人比沈秉淵更酸的。你的好意我領了,不過我怎麼生活是我的選擇,若都照著條框去做,那人生還有什麼意思?”紀其姝搓了搓自己的皮膚,抖落一身雞皮疙瘩。
元錦深深看了眼紀其姝,然後就走了。
聰明人便不必多言。
而紀其姝的話,其實無不讓人羨慕。
有多少人都渴望活出自我,可是在環境還有各種因素下,誰又真正的活成了自己呢?
這是一個很悲哀的話題。
紀其姝解決了中毒的事情之後,南宮賦那邊也是有了消息,他果然是扣住了沈秉淵,然後讓他想辦法幫忙解決這次的事情。
而這不是重點,真正的消息還是紀和安出事了。
紀其姝顧不得這黃鳳山的爛攤子了,當天就策馬趕回灃城陀石村,而小紅和秦勇都一起跟隨保護。
一行三人經過不眠不休的趕路,沿途換了三匹馬才終於回到了灃城。
“主子,要不然還是先休息一下再回去,你這樣身體吃不消。”
“已經耽誤了這許多天,變故隨時會發生,我等不了了。”紀其姝臉色蒼白。
這些天趕路要不是身上有沈秉淵送的那個丹珠,恐怕以她的體力早就累倒在路上了。
這丹珠到真的是個神奇的好東西。
紀其姝強咬著牙回到了陀石村,一到村裏就聽到沿途的村民在議論她家的事情。
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中,紀其姝知道紀和安突然病重了。
雖然紀其姝知道這紀和安的情況要想好轉很難,但是她留下的那些補藥,想要吊著紀和安的命是完全沒問題的。
加上她得到的那些醫書孤本,紀其姝已經快要找到幫助紀和安延長壽命的辦法了,卻沒想道一趟沙陽國之行回來,居然又出變故。
難道是田家?
紀其姝唯一能想到就是田家,不然還有誰會讓紀和安輕易動怒病重。
紀其姝剛一衝到院子裏,就聽到張媽在哭。
紀其姝心裏一個咯噔,連忙上前抓住了張媽的手:“張媽,我爹怎麼樣了?”
“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我對住不住你啊。”張媽說著就跪了下來。
紀其姝心煩意亂,連忙拉著張媽起來說話。
“到底怎麼回事?我還是先進去看看吧。”紀其姝並沒發現從她回來到現在都沒看到紀其年。
她隻當是紀和安不好,卻沒想到其他。
屋裏,沈秉淵正在給紀和安喂藥,一眼看去還真的有點父慈子孝的意思。
隻是紀其姝現在心中焦急,直接把沈秉淵給推開,上前就給紀和安把脈,察覺到他的心脈氣若遊絲,這心就一下子揪了起來。
“爹,你怎麼……到底是誰?是不是田家,我這就找他們去。”紀其姝怒火中燒。
“別去,這和田家沒關係。”紀和安開口說道。
紀其姝氣不過,說道:“爹,都到這個時候了,臉麵真的比你的命還重要嗎?那田家絕對不能再慣著了,必須想辦法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