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這麼緊張,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我隻是平日裏太寂寞,所以才拉著你說話。你若害怕,便讓小林子把你帶出宮便是。”嘉妃把紀其姝的窘迫都看在了眼裏。
紀其姝沉默了一會,才從袖袋裏麵拿出來一塊玉,遞給了嘉妃。
“這是……”
“這是我無意間得了的羊脂玉,讓人雕刻成了玉墜,奴婢與嘉妃也算有緣,所以就把這個送於您,希望您不要嫌棄。”
嘉妃深深看了紀其姝一眼,說道:“你當我是稀罕這種東西?”
“自然不是,不過這玉墜也是有些小機關在裏麵,或許能給娘娘您當個玩意把玩。”紀其姝說著就把這個玉墜拿在手裏,摘下了頭上的發卡,用尖銳的地方紮進那玉墜上的一個小孔,玉墜便突然發生了變化,竟然有一麵向兩邊分開,露出了一個細小的空間。空間裏麵雕刻著一對男女,看起來似乎在對拜,十分精巧討喜。”
“這裏麵可以放照片。”
“照片?”嘉妃疑惑的問道。
“就是自畫像,我知道厲害的畫師是可以用最纖細的砂來作畫。恰好我這就有一幅。”紀其姝說著就從袖袋裏麵掏出一塊紗布,這紗布很輕很薄,上麵畫著一幅鴛鴦戲水的圖案。
紀其姝把這紗直接卷曲折疊,到最後化成了小拇指的指甲蓋大小的麵積。然後塞入了那玉墜的中空部分,再重新把這玉墜的機關合上。這玉墜居然嚴絲合縫的看不出任何藏了塊紗布在裏麵的跡象。
嘉妃看的目瞪口呆,立刻將那玉墜拿在了手裏,仔細看了看,除了上麵有一個隱蔽的小孔之外,真的就再沒什麼破綻。
然而這小孔的位置也是很隱秘,直接掩藏在了雕刻的紋路之中,若不是要湊到跟前很仔細的查看,還真未必找得到。
“這個玉墜真是個好東西。”嘉妃忍不住喃喃自語。
紀其姝說道:“我這裏還有作畫的娟紗,可以送於娘娘一些。”
嘉妃並不推辭,直接就收下了。
在紀其姝尋思著是不是可以說道別語的時候,嘉妃從自己的頭上拿下來一根玉簪,遞給了紀其姝。
“狐狸?”紀其姝拿著這個雕刻了狐狸模樣的玉簪,忍不住有些好笑。
嘉妃問道:“你不喜歡?”
“不是,隻是市麵上很少會有人把玉簪雕刻成小動物的樣子,這市麵上的大多都是龍鳳等高貴神獸以及珍貴花木之類。”
“這個的確是有些不同。”
“曾經也有人送了我一個簪子,是個玉兔簪。”紀其姝從袖袋裏把沈秉淵當初隨手送給她的簪子拿了出來。
紀其姝自從打扮成男子,這個簪子和那對鐲子就被她給貼身藏著了。
當嘉妃看到那玉簪的時候,似乎受到了很大的衝擊,直接站起了身。
紀其姝看她都有點站立不穩了,連忙過去攙扶。
然而嘉妃卻是一把搶過了紀其姝手裏的簪子。
“這個……可真好看,不知道……你是怎麼得到的。”
“一個朋友送的。當時他送的隨意,我想應該是小攤上買的不怎麼貴重的簪子,這質地肯定是不能和娘娘的這支玉簪相比。”紀其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