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候紀其姝也從馬車上下來,沈秉淵倒是沒有如同對待傅遠臣一樣隻是一個眼神,而是直接走了過來。
“駙馬爺。”沈秉淵拱手說道。
紀其姝看了眼沈秉淵,問道:“沈侍郎怎麼突然想到要跟我搭話啊?我看這裏有很多人都想和你說話呢。”
“駙馬爺怎麼獨自前來了?”其實沈秉淵是想問,為什麼不聽勸的非要來。
紀其姝和沈秉淵的默契度已經不需要用言語,而是用幾個眼神就能了解彼此的意思。
沈秉淵:你不該來!
紀其姝:若是我不來,事情發生之後,兩次刺殺一次我在場一次我不在場,你覺得若有人做文章,我該如何?
沈秉淵:刺殺不是兒戲,或真有性命之憂。
紀其姝抬高下巴:放心,山人自有妙計,絕對不會上趕著找死。
二人算是談崩了。
紀其姝無論沈秉淵怎麼使眼色,都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
“如今駙馬爺可是皇上的救命恩人,我不過是來攀附一下。”沈秉淵開口說道。
紀其姝一笑:“我可沒有什麼值得沈侍郎攀附的,倒是沈侍郎你,聽說從高中狀元之後就一路高升,如今都到了侍郎這個位置了,哪裏需要攀附我一介商人啊。”
“駙馬說笑。”
“我可不開玩笑,我和沈侍郎你實在不是一路人,你博學多才,我呢渾身銅臭。咱們啊還是各自安好。”說著紀其姝就去和幾個她認識的人打招呼了。
沈秉淵的眼裏閃過一絲暗芒,但很快又柔和下來。
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是想直接把這不聽話的女人直接打暈了帶走,免得招惹麻煩。
可是很快他就又改變主意了,對紀其姝動手,首先他也得下得去手。
看來也隻有在宮宴上多注意她一些,暗中護她周全了。
這越和昶所舉辦的宮宴,完全可以用奢侈來的形容。
紀其姝還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宮宴,所以不免就開始左右觀察,對這裏的一切都評頭論足。
百姓現在都是日子過的苦不堪言,他們肯定想不到如今的皇宮大殿卻是歌舞升平,一派奢靡之風。
在越和昶沒有出現之前,現場很多人都分成了好幾波,其實這也間接說明了這整個朝堂上的布局。
舒家那邊圍著一堆人,說明那些都是和舒家交好的存在。
而陶丞相這一邊也是不少人,其中就有沈秉淵。
不過這個傅遠臣如今卻是站在舒家那邊的,倒是有點讓紀其姝看不透。
這舒家看起來也不像是個傻子啊,怎麼會把傅遠臣放在身邊,難道是傅遠臣太會裝,讓舒家的人對他特別信任?
很快越和昶就來了,由於沒有冊立皇後,他身邊跟著的是嘉妃和容妃。
紀其姝看了眼嘉妃,心中對這女人還是有些同情的。
明明一個溫柔似水的女子,如今卻要因為命運而變得精於算計,甚至還和自己的滅門仇人處在一塊,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不過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人,通常都很可怕,做事情更瘋狂。
“太後駕到。”就在這時候有一個太監喊道。